“是，奴婢明白！”

被秋莫离这样一训斥，霜儿竟也没有生气，而是更加虚心了起来。

“如此，既然你们都不选，便先由我进去吧！”秋莫离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找着理由，一个人进去的话，她还是想自己先进去，一方面是为了提前查看领北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玄子戌一个教训，说话不算话，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主子，还是我先进去吧！我可以先去打探里面的情况，顺便和主子联络。”

月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若是这次让秋莫离一个人进去了，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也好，那你就去吧！马车留给我们，银子你多带些。”秋莫离也不推脱，人生有多条选择，既然都不同意，那她就留在外面呗，反正她有的是办法。

就这样，月迷一人进了榕城，而秋莫离和霜儿留在了城外。

两人随意吃了些东西，便想找个环境僻静的地方休息了下来，天气越来越热，由大周出来的时候天还有些微冷，这会儿竟热成这副模样了。

秋莫离突然偏过头，看了看霜儿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六月初三！”

得到回应的秋莫离突然有些恍惚，六月初三，快了，还有一年零三天，过了这个时候，她就知道她自己的命运了。

要么生，要么死！

“怎么了？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霜儿见秋莫离神色有些凝重，于是她便问道。

秋莫离看了看霜儿脸上的表情，关切中透露些许的尊敬，偏偏秋莫离讨厌这种尊敬中带着的梳理。

于是她闷闷的回了句。“没事，我们还是先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好热。”

霜儿愣了愣，许是没有料到秋莫离会直接拒绝自己，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等到她意识过来的时候，秋莫离已经牵着马车到了一旁。

之前是月迷赶车，霜儿坐他旁边，可这回让秋莫离赶车，她突然有些惊讶。

“夫人，这……”霜儿的意思是想让秋莫离交给自己，可是秋莫离一句话就将她打回原形。

“你不是不会吗？”

是啊，她霜儿除了是暗卫出来的，除了会武功，什么都不会。

就连夫人所谓的人情世故也不会。

“夫人，我……”霜儿润润了嗓子，发现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想跟着夫人学这些东西，可是她会教吗？

“霜儿，很多东西不是别人教的而是自己学的，任何人不是生下来就会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她或许也和你一样，开始什么都不懂，看多了，吃多了亏，也许就会了，你们暗卫的武功，我承认确实很强，但很多时候，要想在暗处活得好，首先得适应明处的生活，只有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这番话，秋莫离很久之前就想说了，不单单是因为霜儿，更是因为玄子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