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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意识到自己撞的人是谁，身子一僵。

“你和我姐姐长的好像。”秋莫离看着没有蒙面纱的若水，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若水和秋陆斓岂止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轮廓，就连皱眉的样子都一样，只是若水的更年轻，所以她脸上有秋陆斓没有的脸上的岁月痕迹，也更加青涩些。

【你尚书府是不是还有别的女儿？】脑海中一下子就蹦出了玄子戌问自己的那句话，秋莫离突然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坍陷了一般，震的她身子都有些站不住。

“奶娘，为什么我要叫四小姐，三小姐了？”

“四小姐，尚书府没有三小姐，永远不要提三小姐这个词。”

“四小姐，从今往后，您要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织锦，这是您其中一位老师，教琴艺的。”

“奶娘，我不想学琴，我只想出去玩，我只想看话本。”

“四小姐，老爷说了，就算你不想学，坐也要坐在这里，等老师讲完这一天的课程。”

……

玄子戌看着秋莫离的脸色不断的变白，最后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拼命的后退，玄子戌赶紧上前，扶住了秋莫离的身子，他没有说话，他知道。以秋莫离的聪明程度，不可能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秋莫离抬起头，盯着玄子戌，一开口声音都还有些颤抖。“玄子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离，现在我们先去休息。我饿了。”玄子戌替秋莫离轻轻捋了捋额前散落的碎发。极尽温柔的对秋莫离说道。

秋莫离停顿了许久，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可她不是怕若水是尚书府那个从未出现的三小姐，而是怕自己根本不是尚书府的四小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是谁？

“算了。尚书府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你不会知道的。”像是在对玄子戌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秋莫离摇了摇头，她推开玄子戌的手。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真的是饿了，都会胡思乱想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的怎么了？还不有些你以为死了的。结果没死的。”

秋南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自己检查过了，那人确实和秋南长的一模一样，但那并不是秋南，不是吗？所以，若水也不过是和姐姐长得像了些，证明不了什么的。

秋莫离的话，在玄子戌看来明显就是在逃避，但玄子戌没有拆穿她，他知道，秋莫离需要一些时间接受一些事情。

可若水却不这样认为，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再逃避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事实就像你想的那样，既然你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若水的话，就像利刀一般，破开了秋莫离不愿意面对的过去，但痛过之后，她忽然又有些释然，如果不是尚书府秋南的千金，那她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不要了，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阿离”玄子戌张了张嘴，叫住径直往客栈的另一头走去的人，可秋莫离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玄子戌，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别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