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
清亮水润一双黑眸直直的凝视着自己,眼帘下那方寸之地,满满的只有他一人,再容不下其他。慕容崇昊不由得点点头:“好。”
得到肯定答复,那一刻果然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不过,”慕容崇昊移开视线看向别处,道:“任何事情,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这就是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吗?易水窈捂住胸口:我的心!真的好痛!
“怎么?有意见?”某人非常不要脸的挑起嘴角。
“没……”
事实上,易水窈也并不是很在意,资金还好说,重点是作坊里工作人员的筛选。她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贸然启用陌生人难免太多不确定性,最好是知根知底。
而交给慕容崇昊是最省时省力的,她没有忘记自己王妃的身份,享受锦衣玉食的同时也有很多束缚,正如他所说的,她不可能也不可以在贵妇圈子兜售任何东西。
“笃笃”小木门只虚掩着,程岩象征性地敲了敲,进来禀报他打听到的结果。
原来这段夫子并不是村子里的原住民,全名段江鸟,大约十年前,孤身一人,突然来到这个地方定居。
莫约二十岁出头,年华正好,却巴巴的跑山里的小村庄,且又没有亲友跟随,当时村民们对他是好奇而又戒备,村长甚至不允许他置买田地。
过了段时间,村民们瞧他斯文有礼,在租住的屋子旁种了不少农作物,一副扎实过日子的打算。慢慢的也不少人跟他接触攀谈起来,虽然还有人猜测他是不是江洋大盗或者朝廷钦犯,但至少没人排斥他。
日子久了,小村庄也就接纳了这个外来客,因为距离镇上还有一日距离,村里的儿童求学不便,段夫子便在自己院子里办启蒙学堂。
如此过了一两年,段夫子开始在院子种很多红花,在乡村里这可是稀罕事,毕竟花儿虽美但填不饱肚子。直到有一天,跟段夫子走得近的几位邻里都收到了他赠送的礼物,竟是胭脂!
段夫子平日不爱说话,对村民们却一视同仁,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大娘,每人都送了一盒。众人问起缘由,他只说是祖传的手艺,不敢忘记,所以闲时便做一些。
好些人问他怎么不拿去镇上卖,他只说自己年轻不懂事,得罪了人,并且叮嘱村民们也不许拿去卖。村民们拿人手短,而且也只有一盒,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歇了卖胭脂的心思。
易水窈听完之后微微蹙眉,问道:“夫子大叔当真十年都不曾离开村子?”
程岩点点头:“偶尔有需要采买之物都是托村民带的,村里之事也不多掺合,甚至推拒了所有说亲的人。除了给孩子们授课,几乎不问世事。”
易水窈纠结了,居然还坚持打光棍,难道又是一个基佬?这人可不可信啊……
年纪轻轻躲在山中犹如避世,莫不是有人追杀他?而且还是手眼通天的仇家,否则怎么连个小镇都不敢去呢!脑海里瞬间脑补出一出血雨腥风的江湖恩怨……
桥豆麻袋……
恩怨个卵!他不是做胭脂的吗?怎么会惹上厉害的仇家?易水窈撑着下巴冥思苦想,胭脂是红色的……难不成里头加了婴儿心头血啥的……卧槽好可怕!
慕容崇昊主仆稀奇得看着易水窈神色变幻莫测,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最后好像定格在惊吓?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慕容崇昊清冷的嗓音淡淡响起。
“没啥……”易水窈搓搓脸颊,脑洞太大真的要不得!
鲁鲁睡吧!
(居然和谐!)
云起那边惊现不少评论,我还以为一直单机没人看呢……不会弃坑的,码字慢一天一更o(n_n)o~欢迎养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