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接住,手都在打颤。
“我来拿着喂你喝吧。”
南风严一点一点喝着水,我很少见他这么脆弱的样子。
“不渴了吧,不渴了你就睡觉。”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南风严眼睛一直看着我,哪有想睡的样子,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和刚才那么烫,不过南风严的意识明显比刚才清醒的多。
“安安……”
“嗯。”南风严已经不知道在今晚叫了多少次我的名字,我都是不厌其烦地一一应下。
“安安,刚才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南风严说着,本来想用手握住我的手,但是应该是怕我不开心,只是拽住了我的袖子。
“你别说了,快点睡吧,睡着了就舒服些了,这次不会再做梦了。”
“安安,我知道你还恨我,还讨厌我。”
“……”
“我之前真的做了很多错事,南风家每一代人心理都有疾病,我和南风磷都有。我一直都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事,在我伤害了你那么多次之后,我才知道我错了。”
“……好了,生病的人别说那么多话。”
“安安,我知道你想走,不想看见我,但是我只是想陪着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尽量弥补你。”
“……”南风严怎么一生病,说话的劲头反而那么足。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玻璃里,玻璃外面,我看见了你和我,我看见我……我看见我在打你,你就蜷缩在一个角落,之后,我又看见我打断你的腿……然后,你就想离开我,不管我怎么求你,你还是想走,之后,不管我怎么找,我都没有办法再找到你了,安安……”
“……”我也不知道该对南风严说些什么,毕竟他以前对我的伤害是不争的事实,现实不是童话,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安安,以前的我真是禽兽不如,安安,我真的错了……”
“……”我自己也知道南风严错了,南风严对我的道歉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好了,你别说了,好好休息吧,过会儿顾冶臣他们就要来了。”
南风严看我不想再听下去,就没有再说。用手抓住我的袖子,幽黑的双眸一直怔怔看着我。
时间悄悄地溜走,在微亮的灯光下,南风严一直看着我,但是我却有意回避他的目光。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强势的南风严,有一天会突然在我面前变得弱/势起来,会因为我皱起的眉头而变得小心翼翼,会因为我的一点点不高兴而尽心思讨好我。
“南风严。”我轻轻叫了他一声。
“安安,什么?”
“……算了,没什么。”我本来是想叫他放弃的,但是看着他爱意的目光,却突然觉得如鲠在喉。
“安安,我很爱你。”
“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顾冶臣就来了,先是医生给南风严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紧急治疗,之后就要把他带回a市。
“安安,你要走了吗?”南风严的手里本来插着输液管,看见我要走,就把输液管拔了下来,想上前追上我。
我轻叹一口气,“南风严,回去坐好,医生在给你检查。”
南风严听我这么说,立马回去坐好了,视线一直跟随着我。
这种情况我也不好走,只好坐在一边。
顾冶臣在我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