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绝对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走。”
下次,南风严明明马上就要被判死/刑了,还会有下次嘛。
一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浮现在我的心中,一方面我不想南风严有事,但是他要是真的没事,我一定会被他永远困起来。
“也安,走吧。”亦泽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看我在一旁愣神,“也安……”
“好。”
我的左眼看不见,亦泽发现后就一直在找医生。
其实我早就放弃了,南风严之前也找人给我看过,说是神经已经坏死,根本没有办法挽救。
但是看着亦泽这么努力,我也不想让他的辛苦白,所以联系到医生的时候,我们都会去看看。
最近我因为去看了一次南风严后就经常发神,亦泽也发现了,他觉得我是受到了惊吓,所以在家里的时候不准我看和南风严相关的报纸和电视。
“也安,刚好一个国外的眼科医生到a市来开研讨会,昨天我已经联系上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好。”我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亦泽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钱,我也问过他,他只说一些是郑旖旎给的,一些是他自己挣的。他也在某家公司上班,但是看着他有些逃避的目光,我也不想再多问。
“亦泽……”
“嗯?”
“其实我左眼看不见也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就算这次依旧是上次那样,你也别再不开心了。”
第一次我们去见眼科专家的时候,专家就明确表示我的左眼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补救。
亦泽表面看起来没事,但是那天半夜,我就发现亦泽已经起床了,一个人站在窗边。
我过去问他为什么半夜起来了,他只是说有些睡不着。
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也是这样,他总会在得到不尽人意的结果时,一个人半夜偷偷起身。
亦泽一直对我很自责,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所以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尽力给我最好的。
只不过,我从来都不认为那是他的错。
“也安,我相信这次,一定能行的。”
亦泽这么说也只是想让我有信心,他自己也明显底气不足。
“……好。”
去看了医生,医生只是说检查报告要明天才出来。
回了屋里,我洗了澡换上睡衣,亦泽还在电脑前面看着什么,我走过去,“亦泽,你最近是老是坐在电脑面前看什么啊?”
亦泽听见是我的声音,匆忙关上电脑。
但是我还是看见了,亦泽在填写国外一所一流医科大学的留学申请。
“亦泽,你要出国吗?”
“……嗯。”
我有些沮丧的低下头,亦泽要走了嘛。
亦泽用手碰了碰我的头,“你这样子是什么意思啊,我有说是一个人去吗?”
亦泽顺势一带我的腰,我坐到了他腿上,“我去哪儿都会带上你的,而且,我也只是填写一下个人资料,不一定会去的。”
“你要读医科嘛,为什么?”以前亦泽说过他会选经济或者建筑类的专业,但是从没听他说过他会读医科。
“因为突然有了兴趣。”
“亦泽,你别告诉我你要留学去读眼科。”
亦泽轻轻抓了抓自己的脸,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