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四方重新换纸尿片的时候,再文想了想,他不能动,还要包着这样不透气的纸尿片肯定会非常难受,她将桌上的棉t恤拿过来,折叠成长方形的样子,包裹在四方的下面,现在他应该会舒服一点。以前没有尿不湿的时候,小孩子都是用棉布尿片的,也不会长湿疹和疙瘩,现在的人们懒了,都要用尿不湿了,其实就像女人天天垫着卫生巾,是很难受的。
四方现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排泄,尿液是有一点就排泄一点,所以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要换一次,再文准备马上下去,再买几件棉t恤,撕开来给四方做尿片。
晚饭再文是站在四方病房外解决的,她不想浪费时间出去买饭,就订了医院里的盒饭。医院里的饭没什么油水,菜色也很普通,再文却吃的很认真,一整个饭盒都被她吃完了,现在她需要很好的体力,她不能不注意自己的饮食和健康。
吃完了饭,她把下午出去买的t恤剪成一片一片的,整齐的叠放在一起。又把四方下午尿湿的棉布片拿到卫生间洗,洗好以后,找了几个塑料的点滴管,在病房里搭了一条线,把洗好的棉布一片一片的晾起来。
再文兑了一些温水,又给四方擦洗了一遍,然后拿着棉棒不停的滋润四方的嘴唇。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再文支持不住,趴在四方的床前睡着了。医院也过了探视时间,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
再武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尿布一排排的搭在绳子上,贺四方静静的躺在病床的中间,脸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恢复了一些润泽。再文趴在他的床边,已经睡着了。
再武走到再文的后面,看着她白皙的小脸埋在胳膊上,优美的脖颈露在外面。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他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和同事出城了,晚上九点多才往家里赶。他怕再文一个人在家不会做饭吃,半路又停车,到一家饭店点了几个再文爱吃的打包。十点多回到家,一打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他心中咯噔一下,顾不得放下手中的便当盒,他急忙跑到卧室,打开灯,床上空空如也,他不死心的又找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人。
他终于瘫在沙发上,她又走了,他拿走了她的手机,剪断了电话线,把她反锁在家里,她还是找到了办法出去。
他心中的愤怒实在无法压抑,她一次一次的骗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贺四方。早上口口声声说会乖的,会听话的,他前脚走,她却后脚就出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从小到大,他为她做了多少事?难道所做的一切都抵不过一个贺四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把他放在眼里?
他从家里冲出来,开车直奔医院,他知道她肯定还在这里,贺四方伤的那么重,这几天都不可能挪动的。他夹带着滔天的怒气来到病房,可是看到病房里的景象,却生出一股凄凉。
她多么为贺四方着想啊,舍不得给他用尿不湿,布的尿片晾了一大堆,她把他收拾的多干净啊。为了他,甚至会去和别人拼命,她虽然睡着,可被她压在胳膊下的,却是一个菜刀。
再武忍不住嘲讽自己,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你,再文会不会这样为你着想,为你拼命,答案他大概想的出来,no,no,no……
他冷冷的笑了笑,举起双手朝再文的后脑狠狠劈去,用的还是昨天的办法,他不知道现在他弄醒她,她会不会拿起菜刀和他拼命,他有点承受不来这个致命的打击。
外面的阳光非常强烈,再文眯着眼睛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她猛然的坐了起来,她怎么又回到了再武的卧室。
“睡的好吗?”旁边传来再武的声音。
再文转头看去,再武正一手支着脖子,讽刺的朝她笑着。
“嗯?睡的怎么样?”他又问了她一遍。
再文掀开薄被,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全身□着,她回过头去,死死的盯着再武,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再武一把将她拖过来,压倒在床上,“瞪什么瞪,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是不高兴了?”
再文使劲的挣扎着,再武紧紧的压着她,将她的双手牢牢的固定在头顶。“你给我乖一点,知道为什么全身光溜溜的吗?刚刚给你拍照了,给你美丽的身体留个影。”
再文动弹不得,心中激愤难当,呸的朝再武的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再武冷冷的笑着,也没有去擦,唾液从脸颊上往下流,到了嘴角边,他舌头勾出来,把唾液舔了,吞进口里,咽了下去。
他一手压着她的胳膊,一手将她拼命扑腾的长腿抬起来,压在了胸前,手腾出来去脱自己的裤子。
再文痛的脸都狰狞了,手脚都被紧紧的压着,不能动弹,她不停的扭动着躯体。
再文无助的两手乱抓,突然抓到了一个金属环,是手铐,昨天早上,再武打开锁以后,就随便的放在了床边。再文紧紧的握着手铐,将两个环并到一起,用尽全身的所有力气,狠命的往再武的头上砸去。
一击之后,她紧张的盯着再武,而再武却只是瞟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脱自己的内裤。再文咬紧牙关,使出全力,不断的二击,三击…… 一直打了十几个,再武的脑袋涌出了浓稠的血液,红红的血液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滴在了他的身上,床上,还有再文的身体上。
再文停下手看着再武,他却依然无视伤口,无视血液,将脱下来的内裤扔到床下,过来抓她的腿。
“啊……”再文尖叫出声,手里紧紧握着手铐,继续拼命击打着他的头部,也许有一下终于击到了再武的致命处,他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三十多分钟后,再武从暂时的昏厥中清醒过来,他发现右手被手铐铐在床上,买房子时附带的是那种金属的雕花床,铐手铐倒是再方便不过。
他摸了摸头,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大略的包扎了,已经没有流血了。
再文站在卫生间里穿衣服。
“你又要走了,是吗?”再武看着再文的后背。
再文没有理他,过了一会儿,她穿好了衣服,站在卧室的门口对他说,“你放过我吧,也不要去找四方了,我真的觉得好累,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我拖到了地狱,如果你再强迫我的话,我不会再打你…”她哽咽的顿了一会儿,“我会自己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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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