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四方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啦?
她没有自省的是:她和四方都不是寻常的县城人,四方虽然有点跛脚,但是还是很高大帅气,气质独特,而她更是非常漂亮,是一个会引起很多人注意的女人。
她没有意思到自己的美貌,但周围的人都密切的注意着他们,有时候会成为别人饭桌上的话题。
再文从躺椅上起来,决定不再听他们闲话,进去里面洗个澡。太阳能热水器里还有很多水,看来四方用的很少。她将水温调的尽量热一点,好好的冲了一个澡,感觉好多了,肚子的闷痛有所缓解。
她披着浴袍出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零点过一刻了。四方怎么还没有回来,不是跟他说过了吗?如果没有就不要买了,怎么会去这么长时间。
她打电话给四方,准备催他回来,但是电话响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接,怎么搞的?她又拨了,响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接。
再文慢慢在床边坐下来,想着也许是他进了商店,手机放在车上了,没有办法听到。她攥着手机,决定等一等。
焦急的等了十五分钟,她又拨了出去,这次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接,她不死心的一直播,一直播,一直播了十几通,都是没有人接电话。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四方很少会把手机放车上,更少不接她电话,即使他将手机放在车上了,在超市里买包红糖也不会要这么久。
她渐渐有点心慌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她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打开衣柜门,从里面随便抓了一条裙子手忙脚乱的穿上,拿起手机,在屋子里慌张的站了一会儿,又转回卧室拿了钱包和钥匙,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从楼里下来,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楼下的草坪上还有几个老年人在乘凉。她看了看皮卡车平时停放的位置,那里已经空了,说明四方确实是开着皮卡车出去的,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沿着小区的道路,往门口小跑着,不时的四处张望,希望四方会突然出现。
出了小区,是一条比较宽阔的公路,往左是去县里,往右是往农村。四方肯定是去县里比较热闹的几条街买红糖去了,她没有犹豫的往左跑去。
马路上静悄悄的,偶尔会有一辆车经过,再文都会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那辆经过的车,不是,不是,不是,都不是四方的皮卡。
再文一直在拨打四方的手机,现在四方的手机不是无人接听了,而是一个机械的女生慢条斯理的通知她,“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再文好想摔碎手中的电话,但她知道她不能。到了这一刻,她知道四方肯定出事了。
跑跑停停,大约四十多分钟以后,再文看到前面有几个淅淅沥沥的街灯,看来已经到县城了,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店面都关门了,只有少数几家店面还开着。
每看到一家开着的店,再文都会冲进去,抓住店里面的人,“看到一个男人了吗?一米八二,穿黑色的短袖,米色裤子,腿有点跛?”
店里面的人多数会摇摇头,表示没看到,有的女的会瞪她一眼,骂她没礼貌。
都这个时候了,再文哪里还能想起礼貌这件事,但是她又怕那女人知道,却因为她的不礼貌,而故意不告诉她,她抓着那女人的手,声泪俱下,“大姐,我求求你了,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他一米八二,穿黑色的短袖,米色裤子,腿有点跛,如果您看到了,请千万要告诉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
那女人看她哭的很惨,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那个我没有看到这个人,真的,我真的没有看到这个人。”说完还怕再文不信,右手举了举,像是发誓。
再文的心又往下沉,她抹着忍不住的眼泪,失望的走出店面。
36
36、第三十六章
县城里几家开着的店面都被再文问过了,一无所获。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车祸,一条路一条路,从头到尾,没有放过任何的小巷子,仔细的找着。
经过他们的花店,她上前去哐哐哐的敲着铁闸门,店里的小姑娘平时就住在这里,她说既可以看店,又可以省一笔房租。
小姑娘在里面问了一声,“是谁?”
再文喊道,“是我,老板今天来了吗?”
小姑娘听到是老板娘的声音,哗的一声拉开了铁闸门,看着老板娘一脸狼狈的站在外面,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了王姐?发生什么事了?”
再文问她,“老板后来又来店里了吗?”
小姑娘赶紧说,“老板下午两点多搬花到店里的,四点多走的,说是去买菜,之后就再也没有来了。怎么了王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再文默默的摇摇头,转身沿着这条街继续找,小姑娘吓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老板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平时很恩爱很幸福的,看着不像是吵架打架的样子,她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店里。
寂静的夜里,再文沿着每条马路,继续寻找着四方,可是县城就是这么小,每条马路都被她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他。
她站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要是平时,她肯定怕的要死,但是这一刻,她没有一点点时间去害怕。她的大脑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决定去每一个旅馆,宾馆,酒店,停车场去找找看。
县城不大,没有酒店,只有两个旅馆,两个宾馆,再文进去每一个旅馆,每一个宾馆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一个叫“张辉”的住客,他们不甩她,说要为住客的隐私负责,再文看着他们说,“这个男人要自杀,现在我必须找到他。”
服务员们面面相觑,拿出册子出来翻找,过了一会儿跟她说,“没有,没有叫张辉的住客。”
“你们仔细核对了?”再文的心又冷了几分。
服务员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又核对了一遍,“没有。”他们冷冷的说。
再文没有理会他们的冷眼,她想了想,“那再找找贺四方这个名字。”
服务员立即说,“这个名字很特别,我可以肯定没有这个人。”
再文找了每一个旅馆,每一个宾馆,他们都这样说,“没有,没有这个人。”“没有,也没有这个人”
再文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这能给她力量和希望。她继续翻找每一个停车场,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从最后一个地下停车场出来,再文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找了一夜,依然找不到四方,拨打他的手机,依然是“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再文拼命拍打自己的心口,那里好像是要停止跳动了,她拼命的拍打着,拍打着,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