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凉点点头,没有拒绝,不管如何,她不久就会去南疆,没有必要与云锡梵闹得太僵,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的又是南疆那些人,她必须保持最佳的状态,才能应付生的事,
“你这次来做什么?”回对云锡梵这样的聪明人,她不想拐弯抹角,索性开门见山的道。
“当然是参加天辰盛宴来了。”云锡梵悠然的道,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抚了抚眉眼之间的疲倦,长舒了口气,很是惬意的向后靠了靠。
白衣如雪的绝美少年,无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轻轻一笑,万种风情!
不管云锡梵是为了什么目地而来的,她更希望清楚的知道他的目地。
“不过,我想带你回南疆。”他似乎颇有困惑的皱着眉头,温柔的问道,目光落在苏皖凉身上款款深情。
“你是我表哥,但是你清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苏皖凉淡淡的道。
她说的是事实,不管如何,两个人血脉中流着不同的血,那是都无法改变的真相。
“我母亲,父亲他们想见你。”云锡梵似乎在解释,侧过头去,看着窗外,云纱飞扬,潋滟起万点的闪烁,映的他整个人如同天上的谪仙一般,俊美无双。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去。”苏皖凉静默了一会,也别开脸看向窗外,淡淡的问道。
上辈子,自己一生也没有看到过云锡梵,更是从来没想过云锡梵的母亲和自己娘亲有着姐妹之情。
但是,上一世在南疆的时候,他们明明可以见她的,却任由她在硎府之中生不如死,那么现在这算什么!
想到上辈子南疆之事,苏皖凉眼底涌出无限的黑暗。那些是她永远也不想记起的事!
“他们真的很想你!”云锡梵很认真的道。
怒意顿时燃烧在眸子里,咬咬唇无法压制下心底的怒意,苏皖凉索性回过头,瞪着他冷冷的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利用她,放弃她,如今对她的女儿说想她了,云锡梵,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毫无芥蒂的去见你的父母?”
不管当时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他们任由那么多年母亲绝望痛苦,苏皖凉只觉得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想起自己前世,苏皖凉心里的戾气便涌了上来!
平静无波的心泛起痛楚,闭闭眼,痛苦的压下心头的恨意!
“皖凉,到那里你就会明白一切的。”云锡梵的语气淡定,微笑柔和,转回头若脉脉深情。
看着他想当然的说着这样的话,如此情深,如此意重,仿佛一切都应当这样,怒气勃然而,再控制不住,苏皖凉猛的站起,胸中气血翻腾,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往脑海中冲去。
“云锡梵,我不管你母亲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最好期望我母亲的毒,跟你母亲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我们之间所有的牵连只有仇恨而己。”
从她调查的结果来看,她一个人千百次的探究,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每次都不由自主的浮上苏皖凉的心里,那些毒药的解药只有南疆才有,薛姨娘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毒药,薛姨娘当时即便投靠了皇上,但是她既没有那样的财力,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可以接触到那样的毒药,除非有人有那样的能力!而娘亲的毒在南疆就已经被人下了,时间长久,能与母亲亲密接触的,除了当时云锡梵的母亲,再无他人!
这个怀疑自打生成在脑海中,苏皖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皖凉是想说我母亲下毒害的姨母?”云锡梵看了看苏皖凉,看着她紧咬着下唇,身躯不断的抖,浑身绷紧,怒目圆睁,狭眸中闪过一道晦暗的光彩,脸上的神色依然悠然若水,没有半丝波动。
“难道不是吗!”苏皖凉矢口反问道。
她以为只是怀疑自己不会说出口,以为自己可以淡然的面对云锡梵,原来她一直是在意的,纵然没有证据,她也凭直接认为是真的。
“皖凉,我母亲与姨母情如姐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妄自揣测!”云锡梵脸上平静,薄削的朱唇微启,缓缓的道,他仿佛只要诉说一件寻常的人,只有眸底闪过一丝深幽的痛意。
“你走吧,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去南疆!”苏皖凉叹了口气,有些稚气的绝美五官染上了一层伤感的颜色,一时间再没有对云锡梵兴师问罪的心理,重新坐在石桌前,虚软下来。
“我走了,皖凉要照顾好自己!!”云锡梵声音线温柔一如平常,垂眸,长长的眼睫落在他玉白的俊脸上,落下长长的两条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