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凉和春白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丝画和青墨则是守在她的屋中,春白想起苏皖凉的身体,将从府中拿出来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已经是黑夜了,看着景物也不大清楚,但是苏皖凉还能大致看出这个杂货铺子的破旧,城西方向向来游人不多,想来生意也不太好。
春白见苏皖凉盯着铺子,将她打听来的事告诉了苏皖凉,“小姐,这家店是一个叫徐盛的人开的,店里生意不大好,最近夫妻两个商量要把店出租出去,王嬷嬷说的许老婆子就是在这里了!听外面的传闻这许老婆子是徐盛的姑母,并不是亲娘,但是徐盛却对许老婆子很是孝顺,邻里都很称赞徐盛至孝。”
苏皖凉听见并未表态,而是淡声的说道:“进去吧。”说罢将幕帘戴了起来。
进去之后,店里的徐盛连忙迎了上去,只见是一个戴着幕帘的年幼小姐,后面跟着面色沉沉的丫鬟,他心里有些纳闷,不过还是本着生意难做的心态微笑着问道:“客官想要些什么,可以随便看看。”
苏皖凉淡淡的说道:“我所要之物历史陈旧,恐怕你无法招待。这屋子里也没有。”
徐盛听到不禁笑哈哈的,“客官说笑了,我这里可都是上了年代的东西。”
苏皖凉听他如此说,也不愿和他周旋,于是朝春白点点头,只见春白冷淡的瞅着徐盛,凝声说道,“我们要见许老婆子。”
徐盛听到此话,脸色不好起来,低头也不说话,只见苏皖凉拿起他摆在柜子上的血红色的玉石,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是许老婆子的儿子吧。她难道没有嘱咐你什么?”
徐盛听到苏皖凉的反问,脸色顿时灰暗起来,这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明珠一样,褶褶生光,哪怕整个屋子与她格格不入,她也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只一个眼神就让人全身发冷,偏偏她的话又直击目的,仿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那怕她只是一个女孩,都让人觉得她非常可怕。
徐盛见此,亦是一句话也不说,苏皖凉见此,“我们不会要她性命,只想知道一些事情。”
徐盛见此,脸色好了些,不确信的问道,“只是问一些事情?”
苏皖凉,“是。”只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
徐盛听到苏皖凉的保证,终是放下心来。将她们两人带到了后院。
苏皖凉两人离得远远的就听见屋中人的咳嗽声还带着喘气,徐盛亲自上前推开了门,倒了杯水,端着走到那老人跟前,温和着神色,“娘,你怎么不叫秀秀过来。”
许老婆子喝水之后,神色舒服了些,和蔼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叠起,头发苍白,但是她拍了拍徐盛的手,安慰道,“娘这是老毛病了,秀秀她还有孩子,我咳一咳就没事了。”
许老婆子无意间看见了幕帘里苏皖凉的脸,脸色大变,抖着手指着苏皖凉,“你……夫人,不对……夫人早就死了……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