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迷已经无力与他生气了,这家伙若不是天才,一眼看穿她的弱点;就是白痴,听不懂别人的拒绝。
但不论如何,总之他赢了,为了尽快打发他走,好执行任务去,她破天荒、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捐了钱。
”喏!”她好心疼、好心疼地抽出了一千块,塞进他怀里的募款箱里。”我捐钱了,拜托你、求求你,赶快离开,别再缠着我,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少炜向来就不是个多疑猜忌的男子,他热情善良,笃信人性光明,因此对于她的不耐烦,只当是一般女性习惯性地厌恶搭讪,一点也不放在心里,依然笑开了一脸灿烂。
”谢谢你,妹妹,我再说完一句话,马上就走。待会儿你回程时,也要避开忠孝东路,我听说这场游行要持续到晚上八点,刚刚听广播,镇暴警察已经出动了,你小心,千万别搅进去,很危险的。”
”谢谢!”这时候还要对拐走她可爱小宝贝们的男人微笑,真是难为她僵硬的面皮了。
”不客气。”少炜朝她挥挥手。四周虽依然充斥着一片紊乱,但他身上却有股温馨、祥和的气氛,不停、不停往外发散着,涤净周围每一颗纷扰的心。
不知不觉中金迷也消了火气,无力地长叹一声。”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但他却看穿了她的变妆,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羞恼、着慌、空虚……说不上来,总之,她的视线离不开他离去的背影。
少炜突然又回过头来,温暖的微笑挂在脸上,金迷一拍额头,忍不住无奈地喟笑。真是被他打败了!怎么有这么爱笑的男人?
风江也很温柔,但他的笑是斯文、隔着一些距离的,不像他,好似随时在对人掏心。受不了,这家伙让人想扁都扁不下手,危险!但愿永远别再见到他,因为他只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一场假死的戏演到最后,变成无聊兼下流的暴动。
钟老头,就是请金迷演戏的老人,还以为多厉害咧,结果儿子和女儿不过互相扯了头发,争着要公司经营权,老家伙就气不过地从幕后跳出来,又吼又叫,大骂子孙不肖。结局是他们的戏被拆穿了,老子与儿子对骂不休,拳头与踢腿齐飞,老子一口气喘不过来,心脏病发送医院了。
那只肥猪律师在把戏曝光的同时,成为子孙辈眼中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想溜,但是金迷怎么可能在尾款尚未入袋前放他走人?
还有钟老头的儿女们,竟想告她诈骗金钱?开什么玩笑!这群吃白米长大的浑蛋,八成一辈子没见过恶人,连”神风万能社”里鼎鼎有名的”替身”上官金迷的钱都敢赖?当下她也顾不得什么委托人了,把那些龟孙子们一个个扁得陪他们老子住院去。
当然,该收的款,她是一毛钱也不会漏,还多加了一倍呢!
借钟家的浴室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卸去一身伪装,再出门,阳光在头顶上闪闪发亮地照着。
中午啦,难怪她肚子有点儿饿,找个地方吃饭去吧。
金迷沿着忠孝东路直走,正想拐进巷子,好死不死,前路又被挡住了。她最近一定犯黑煞!
金迷望着眼前手捧爱人募款箱、笑容可掏的女孩。金迷认得这女孩,是昨日a了金迷一千块那男人的同伙,叫什么……小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