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便问道:“想必你二人就是高成,李兰花了吧,张进向本官告发,说李兰花你被高成强行玷污了,可有此事?”
李兰花连忙摇头道:“大人,不要听张进信口胡言,他一个没爹的野种,说出的话也能信?民女的清白,岂容他随意编排诋毁。”
张进怒道:“我是没爹的野种,你能好到哪里去,你就是个破鞋,我亲眼见着了,就在前几天,你被高成拖进了苞米地里,你俩干的那事,早被我瞧见了。”
李兰花咬了咬牙,才道:“没错,我是和高成有了苟且,那又如何,我是自愿的,没有强行玷污这一说。”
高成也道:“是啊,大人,我和兰花是两厢情愿的,而且事后我还许了兰花做我的小妾。”
苏锦春听得分明,指着李兰花道:“刚才我听说了,高成勾三搭四,不是个正经人。你最好如实说,是不是他强迫的你,若是他在你不肯的情况下用强,你可以告他强.暴,依着律法是会给他判刑的。”
李兰花一口咬定道:“没有,都是这个没爹的野种乱嚼舌根,高成没有强迫我,他既许了我做小妾,那我们俩有了那事也不算越礼,至于说高成强行把我拖进苞米地里,那,那也是胡说,我一个姑娘家,总要做做样子,矜持一些。我心里其实是愿意的。”
张进怒道:“你胡说,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贪慕虚荣的烂货,被人干了还帮着人说话呢。你不就是看上他的钱了吗,他怕你告状,所以才假装许诺你,让你做小妾,而你,被人强了,竟然因为一句空头许诺就隐瞒真相,你就是个婊.子。”
高成忙道:“大人,我没有说谎,我们俩真是两厢情愿的,大人若是不信,我,我明日便把兰花接进家门,让她做我的小妾。”
李兰花喜道:“张进,你听清楚了吧,高成都答应我,让我做妾了,我们俩在苞米地那事,就是你情我愿的,你还有什么话说。自己干下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攀诬别人。”
江行想了想,便道:“张进,如今两个当事人都在你面前说了个清楚,他们二人是你情我愿的,虽然在进门之前,做出这种事情,有违礼制,但也并不触犯刑罚,所以二人无罪。至于你,可是清清楚楚的犯下了强.暴的罪行,所以,你是一定要判罪的。”
张进怒吼道:“昏官,我总算知道了,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定罪的,有钱的人犯事,那叫你情我愿。像我这样的穷汉,就叫罪证确凿。我要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是不是把人上了之后,给一笔钱,或者许诺人家姑娘做个妾,然后就不用判刑坐牢了?”
江行一拍惊堂木,大喊道:“张进,你竟敢咆哮公堂,辱骂本官是昏官,来人,拖下去,以扰乱公堂罪,先打二十大板再说,给我狠狠的打。”
紧接着衙役便把张进押了下去,往木条凳上一放,便抡起板子打了下去。张进从未受过杖刑,忍不住连连叫痛。
苏锦春有些于心不忍,劝道:“张进虽有言辞不当之处,还请大人轻些责罚吧。”
江行铁青着脸,沉声道:“苏姑娘,你不是大理寺的人,难免不懂大理寺的规矩。公堂之上,出言辱骂朝廷命官,必定要受杖刑的,否则本官威严何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