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江秉文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大堂,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奔过来的。 到了堂上,江秉文躬身向顾云恒行了一礼,恭谨问道:“不知王爷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顾云恒用手指着跪在地下的赵昌,沉声道:“这人你可认识?”
江秉文瞥了赵昌一眼,镇定自若地说:“回禀王爷,下官从未见过此人。”
苏锦春有些急不可耐,连忙道:“你不用狡辩了,这人分明就是你派来刺杀景贞的,你居然还不承认?”
江秉文一副茫然的表情,皱了皱眉,才道:“这位姑娘可不能平白冤枉朝廷命官啊。景贞又是何人,本官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何来刺杀一说?”
景贞一听这话,气得脸色白,恨声道:“你这个混蛋,你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吗?到了这大堂上,你竟推说不认得我,你说这话简直是丧了良心。”
江秉文抬眼看了看景贞,一副厌憎的神色,冷声道:“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乃是朝廷命官。你可知辱骂诽谤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顾云恒咳了一声,一拍惊堂木,沉声道:“江大人,你也算是在刑部做事的人,公堂上的规矩你不懂吗。该当何罪这句话,也是你一个站在堂下的人能问的吗,本王还在这里坐着呢。”
江秉文忙道:“王爷恕罪,下官一时激动,失了分寸,还请王爷见谅。”
顾云恒这才继续道:“锦春,本王已经按你所求,让江大人来到了公堂,你既口口声声说这刺客是江大人指使,现在就拿出证据来吧。”
苏锦春脱口而出道:“人证就在这里摆着,还要什么证据,何况这人也说了是受了江秉文的指使,我和景贞,还有我府中的仆从皆可作证。”
苏锦春话音刚落,江秉文就接口道:“刺客之言,岂可轻信,说不定他是故意诬陷,栽赃嫁祸,本王根本不认识你们,又怎会派人去刺杀你们,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时,只听赵昌大声道:“大人,我从未说过受人指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昨夜潜入苏府小姐的闺房,是,是打算将苏府小姐奸污,谁料竟被觉,所以才痛下杀手。结果苏府小姐武功奇高,将我制伏,还一口咬定我是被人指使的,其实这一切,都是苏府小姐的猜测。”
苏锦春紧盯着赵昌,怒道:“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来杀人灭口的,你也真是够忠心的,你家主子根本不管你的死活,还说不认识你,你还拼尽全力维护他。你可知道,主犯和从犯的刑罚是不一样的,若你是受人指使,还可从轻量刑,若你是主犯,犯下这样的罪行,就是死路一条。你可要想想清楚。”
赵昌一脸无畏道:“姑娘的意思,是要我为了自己能从轻量刑,就诬陷江大人,说是受了江大人的指使吗?姑娘这主意可打错了,我虽是贼盗,心中却也有些道义。我既犯下这样的罪行,也没什么可说的,便是死罪也认了。让我去诬陷好人,这样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做的。”
苏锦春脸色铁青,咬牙道:“你,你,你做下害人的事,还包庇主犯,你这样的人,凌迟处死都是轻判了你。”
顾云恒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公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件事情,本王自有公断。既然这刺客已承认所犯罪行,并坚持与江大人无关,本王总不能屈打成招。这样,本王现做出如下判决,这刺客夜半私闯民宅,图谋不轨,杀人未遂,即刻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说完这句话,顾云恒便站起身来,沉声道:“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