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春出了回春堂,又向杨府附近住户打听高丰一事,根据那些住户的反映,情况确与王顺所言一般无二。 紧接着,苏锦春又跑到高丰所渡的那条河边,凝眉看了半晌,脑子里渐渐有了些思绪,便回到王府。
刚进主屋,就听到顾云恒阴阳怪气的声音:“回来啦,出去这么半天,都现什么线索了?可别告诉我,你们一无所获。”
苏锦春先坐下喝了杯茶,也不回答顾云恒的问话,直言道:“钱钱,给我令牌,我要去大理寺,带上几个人去城南验尸。”
顾云恒皱了皱眉,才道:“验尸,你要去验尸,一年前的尸体,估计早就腐烂成一堆白骨了,你一个姑娘家,见了这些,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苏锦春一拍胸脯,大声道:“我胆子大的很,从来就不会怕这些东西,一堆白骨怎么了,又不会动弹。说起来很多活物比死尸倒要可怕的很,有一次我和晓倩去一个山洞里玩,结果碰上一条毒蛇,差点就咬上我了,亏了我眼疾手快,抽出剑来,一剑扎在它的七寸上,它才不动了。要是被那毒蛇咬上一口,那才真是没救了呢。”
沈兰泽闻言一惊,随即生气道:“锦春,这件事可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带晓倩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晓倩被毒蛇咬了怎么办,真是太吓人了。”
一面说着,沈兰泽又拉住了晓倩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悲腔,低声道:“晓倩,你听我的,以后再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好不好?你要真出点什么事,我会伤心死的。”
顾云恒故意咳了两声,才道:“得了啊,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伤心什么劲啊。再说了,晓倩又没被毒蛇咬着,这不是还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
沈兰泽瞥了顾云恒一眼,撅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拉起晓倩的手,便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晓倩,咱们出去,听这个冷血的家伙说话,还不够让人生气的。”
沈兰泽拉着柳晓倩一径出门去了,苏锦春大声笑道:“钱钱,沈兰泽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怎么了,看着你好像对他特别生气啊,刚才故意拿话刺他?”
顾云恒瞟了苏锦春一眼,把头一扭,语气中带着不屑:“不用你管。”
苏锦春也懒得跟他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正色道:“钱钱,令牌,给我。”
顾云恒故意大声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
苏锦春双手握成拳,看着顾云恒那张欠揍的脸,强自忍着怒气,重复道:“令牌。”
顾云恒似乎并没有现苏锦春的异常,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带着一丝得意道:“我说过了,只要你求我,我就给你,你不是喜欢查案吗,想要调动大理寺的人,就得需要令牌。现在令牌就在我手上,只要你说一句软话,就能得到,为了查案,你就求求我吧。”
苏锦春,你不是嚣张跋扈吗,不是眼里没我这个王爷吗?你还敢改我的字,叫我钱钱!今天,我非要让你低声下气的求我,让你知道,我顾云恒,是堂堂正正的王爷,是大理寺真正的掌权之人,而你,不过是个只会武功,却没有任何实权的黄毛丫头!
顾云恒越想越得意,便放松了身子,静等着苏锦春低声下气的请求。
苏锦春拳头握的更紧了些,本想打顾云恒一拳出气,又看到顾云恒红肿的半边脸颊,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只好长舒一口气,迅的用一只手压住顾云恒的胸膛,另一只手则是探进了顾云恒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