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要小心齐王才是,若是让他趁机占了好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齐王?”谢宸扯了扯嘴角,“远在江南,即便兵力在手,可,驻守江南的水师还在,想要攻下哪里,也不可能。”
若是有太后里应外合,还倒有几分胜算,可如今太后已经失势,即便齐王再强,也是浅水上的龙而已。
更何况,如今皇上手里还攥着几处铁矿,这些,便足够打这场硬仗了。
说起来,这件事还得多亏了沈静仪,若非她,太孙和皇帝又怎会得到这个?
不知不觉,他竟是又想起了她,也不知她手臂的伤如何了。
“走神可不像你!”容初的声音在耳边道,他抬头,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跟前,正拿起他方才丢下的笔在书案上的地图之上画上记号。
“目前只有两个机会能够除掉沈楠,一是原来的计划,二,若是他们能够逃的了其一,那么,就在回程的路上,截杀!”
他点了几个点,那是从太原回京城的路。
其实他们的机会着实不多。
“届时沈楠一死,我们将真相透露给他,沈坤必定会愤怒,可这还不够,让他沈家断子绝孙才能逼得他叛变。”
只要叛变,沈家也就到头了。
抬眼看向谢宸,容初抿唇,放下那有些裂了的狼毫道:“既然不是你的,还在意做什么,不是想报仇么,若是毁了沈家,折了她的翼,囚她一辈子又何妨?”
谢宸猛地看向他,抿紧了唇,“你管得太多了,温娴的婚期也近了,不如想想自己吧!”
说着,他起身出了书房。
容初站在书案旁,松下肩膀,“想想我自己,呵呵……”扯了扯嘴角,他低头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倏然抓紧,“我又能做什么……”
沈静仪这几日眼皮一直在跳,她心底的担忧更甚从前。特别是在珍珠打听到沈楠离开京城后,她的惶恐更甚了。
要知道,谢宸已经明确地说了,会让侯府鸡犬不留,她相信,他也一定会做到。可,明明应该是几年后的事情,为何提前到了现在?
难道侯府注定要覆灭么?
不,怎么可以,若是侯府注定要灭,那么,她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珍珠,绿拂!”她唤道。
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两人立马上前,“小姐?”
沈静仪从榻上起身道:“我饿了,想吃些点心,你们现在就给我弄!”她这话是对着屋子里的其他丫鬟说的。
那两名丫鬟见此,福了福身子,只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沈静仪自然不会放过,“你去给我沏壶龙井,要最新鲜的。”
“是!”丫鬟只当她们主仆又要说话,也没在意,便听命出去了。
待到这两个平日里总是看着她的两人离开,沈静仪这才道:“去把门关上,”说着,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必须要离开谢府,你们快跟我换件衣裳,一会儿伪装成我背对着她们坐着。”
两人毕竟跟了她好些时日,一点就通,立即将衣服脱了下来,调换了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