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步地引诱着她进入,再团团包围,逐一吃掉。
此等心思手段,缜密之处,着实令人心惊得慌!
她不敢再继续下去,只道:“公子,静仪输了。”
朱瞻文抬眸,笑了笑,“真没劲,”他将棋子一撂,突然道:“你与子铭准备何时成婚呐?”
“嗯?”沈静仪脸上一热,“这个……还是家中长辈做主的好,我一姑娘家,哪里说得……”
“唔~”他点点头,“也是!”
沈静仪还未喘口气,他又道:“不若,我替你们去请道圣旨,快些成亲?”
“不,不必了……”沈静仪觉得心脏都要被他给吓出来了。
看不出来,太孙竟然还好管这档子事儿。
从太孙那儿退出来,沈静仪才发觉自己身上竟是出了一身冷汗。皱了皱眉头,她吩咐道:“去给我烧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
两人退下,独留沈静仪一人在禅房里静坐。
今日过后,可以说,沈家暂时已没了后顾之忧。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剪除沈家的祸患。
可惜沈含玉还未找到。
否则,这件事便能快一步了。
一日过去,沈静仪并未等到陈煜,虽说听了太孙的话,知道他并无事,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直到第三日,陈煜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见到她,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去看你。”
“等等,你,找到了吗?”她拽住他沾了灰尘的衣服。
陈煜微笑,“放心,找到了。”
闻言,沈静仪松了口气,看了看他身上,只见有几处小伤口,便道:“那我先回去,你记得来找我。”
“好……”
说完,两人便分开,陈煜进了太孙的禅房。这一进去便是大半天,直到天色渐晚,陈煜这才一脸疲惫地从里头出来。
本想去看看心尖儿上的人,可一看看自个儿这一身着实赃得很,便打消了念头,准备回去梳洗一番。
在房里等了很久也不见人的沈静仪急了,派人去打听了下,才知道陈煜已经离开了太孙的房间,回自个儿的房里了。
如此,她只能带上临走时准备的伤药过去,虽说没有专门的伤药好,可这种也是正好合适他那些小伤口。
到了房门前,并未有人把守,平日里寸步不离的青九也不在。她敲了敲门,也无人回应,只得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空空的,她再走进了些,只有最里头摆着一架素色屏风,隐约看得见里头模糊的身影。
似乎是在……沐浴?
天呐!
她赶紧捂住脸,转过身去,本想夺门而出,衣袖却不小心扫到了桌子上的茶盅。
啪――
屏风后的人倏地睁开眸子,“谁?”
说话间,人已经捞了衣服裹上,看到那抹身影慌不择路的模样,不由地笑了笑,上前堵住她的退路,将她拽了回来。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沈静仪大惊,遮住了脸,不敢回头看他。
陈煜眸中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好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裹着的衣服,好歹也能蔽体,用得着连看都不敢看他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