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说爱洪暮?她在乎你吗,真的在乎会容忍我们母女俩存在这么多年?洪暮根本不爱你,不爱。”
荣建岳茫然的靠着椅背,目光沉沉的落在车顶,“海清,别再纠缠我,不管暮暮爱不爱我,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我知道她心里有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我就是认定她了。”
宋海清缓缓支起身子,看着他眉眼间的哀伤。一时心软下来,心里那阵苦涩愈发难受。她默默垂下头,“你这就是犯贱。”
“是啊,我就是犯贱。”荣建岳竟也不恼,苦笑着闭上眼。他疲惫不堪,已经被那个叫洪暮的女人逼上了死角,她真的不爱吧?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能那么冷静波澜不惊的面对他。就算是被自己最好的姐妹背叛,她怨的恨的伤心的都是因为宋海清是她的好姐妹。一点点伤心的资格都不曾给过他,结婚,也是被父亲逼着才嫁给他的。
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他睁开眼。宋海清狐媚娇艳的眼与他四目相对,她在他唇间呢喃,“建岳,别难过。还有我,还有我……爱你。”
荣建岳呼吸一窒,目光幽暗,“你……”
“嘘!”宋海清手指轻轻抵住他的唇,“别说话,让我爱你。”
“……”
宋海清贴着他的身子慢慢滑下,手指一路带过他结实的胸膛。宋海清隔着布料轻轻刮着他早已有了反应的身体,抬起头微笑,“即使你不爱我,它很爱吧?”
荣建岳喉结滑动,伸手想去推她。宋海清察觉到他的意图,俯身咬住拉链利落的滑下,舌尖一路撩拨。很快就含住了它,手指轻轻抚着。
荣建岳眼神一黯,闭上眼绝望的仰起头。身体上欢愉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龌龊可耻,一边道貌岸然的决定要忠于妻子,一边毫无自觉的背叛伤害她。他荣建岳也不过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而已。活该洪暮不爱他!
荣建岳的车停在宋海清的楼下,张秘书默默的等在车里。很久之后荣建岳才从那栋老式居民楼里出来,他一言不发的坐在车后座。张秘书也不多嘴,自顾自发动车子往公司去。
荣建岳一直支着下颚看窗外,眉宇间都透着烦躁。还是做了,纠缠了整个下午,放纵、解脱。他以为他得到了释放,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抗拒不了,洪暮那得不到的,宋海清都给了他。但,为什么那么绝望,心脏那里空了的,谁也填不满。
“去暮祺茶艺。”荣建岳忽然开口吩咐。张秘书愣了下,马上笑着应声,“好,要订花吗?”
荣建岳脸色稍缓,“待会在路边看到花店停一下,我去挑吧。”
“是。”
张秘书在后视镜里看了自己老板一眼,眉开眼笑的。老板和他太太关系真好,几十年如一日,每天下班都亲自去茶社接太太。还时不时的送花给点小惊喜,张秘书羡慕的叹了口气,自己将来嫁也一定要嫁给这样的男人。虽然这种成功男人时不时的会招惹花花草草,不过,老板对他太太的心思到还真是没变过。她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倒是宋海清这个女人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才是。
小秘书艳羡的心声荣建岳听不到,他只觉得自己心里那股罪恶感越来越深。只有快点见到洪暮,对她好,无原则无条件的对她好,才可以让他自我宽慰。
*
荣享接了荣绒回家,荣绒一路上心神不宁的,总在思索宋海清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荣享看她出神,捏着她鼻子不放。荣绒吃痛,又呼吸不顺,瓮声瓮气的喊着“痛”,噼里啪啦的去拍他的手。
“想什么呢,都快撞电线杆上了,我这么大个帅哥在你身边,还有什么值得你走神的?”
两个人在回家的街道上,冬日的夜晚,雾气凝重。说出的话都带着一团白雾,荣绒看着面前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孩子,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没想什么……哥,你要上哪的大学?”没头没脑的问出口,想了想又接着说,“到时候咱们考同一个城市,以后留在那里。再也不回来了好吗?”
荣享轻轻一笑,果断摇头,“不要。”
“?”
他皱了皱鼻子,帅气的五官这样调皮的动作一点也不难看,“将来咱们一起出国,然后在国外生活……再生个孩子。”荣享搂过她,轻轻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那里,谁也不认识我们,我们可以和所有普通情侣一样。”
荣绒觉得连眼眶也雾蒙蒙得了,原来他的计划里,都有她。
“谢谢。”荣绒枕着他的肩,轻轻擦了擦脸颊,“谢谢你。”
“……我要说不客气吗?”
“……你可以说谢谢。”
“……”然后她再说不客气?扮演复读机?
作者有话要说:我捉虫,嘿嘿
最近老是手欠,回头看发现问题就老是忍不住想改下
☆、两个人(十六)
平静无波的日子让荣绒越发不踏实,自那天之后宋海清没有主动找过她。而荣建岳也是每天按时回家,即使鲜少有的应酬也会提前向洪暮报备。荣绒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荣建岳平时那么爱洪暮,应该不会轻易被宋海清左右。
而荣建岳呢,的确自那日之后没再见过宋海清了。那天若不是被她激怒,触到自己心底的殇,在那种自暴自弃的情绪下控制不住自己,才把所有愤怒与压抑都通通发泄在她身体里。没错,他需要的只是一种发泄。可是那样的放纵过后并不能让他轻松一点点,负罪感更深,所以他拒绝了宋海清的所有邀约,最后索性连电话都不接了。
再一次被激怒之后,宋海清彻底的认清了事实。她坐在沙发里,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冷冷发笑,“荣建岳,这可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