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遭受了这样的撞击,自然引来了外边看守的人。
他们倒是不担心这屋子的结界会被里面的人打开,整个思过屋就是这个结界的核心,除非屋子毁了,结界绝不会出现问题。
能够关进这里来的都是低级的明士或战者,谁都没有能力对这个屋子做什么。
在某种前提下,这是天衣无缝的命题。
duang……duang……。冲击的声音不断。
从不远处赶来的几名弟子,一次次看到这边的结界出现雷电的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伴随着某个含在嗓子里的呻吟。
执事弟子对望一眼,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在空中做出一条滑道,几个纵身跳上去,迅速冲向那边的思过屋。
幻文崩溃大叫道:“不要再撞了,你这个疯女人!!”
袁琴琴笑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进来,想必也知道怎么出去吧?”
“我自然知道,不过你到底要干什么?要干什么你直说行不行?”幻文嘶哑着嗓子,被绑了一夜的身体毫无知觉。
现在即将毫无知觉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头。
“十香先生这事既然是你做的,便由你自己来摆平到让我满意的程度,到时候,我便放了你。”袁琴琴冷冷道。
幻文大怒,他一生忍辱负重才有了现在地位成就,自从坐上了魔门八使之一,便再没有受到过这般威胁。
更何况这威胁他的还是一个完全不起眼的小女人。
还有一点相当可气的便是,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幻文怒极反静。
袁琴琴转过身望着他,眼神逼人:“我当然知道。一件事,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选择,都不应该是由别人来替我做决定。”
“即便今天我心中所想与你心中所想相同,你也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
“我的命运由选择组成,而没有人能够替我选择。”她说道。
我的命运由我自己主宰,任你是谁也没有替我做决定的权利。
幻文一时愣住了,但从她的话语之中体会到了这个含义,他晕乎乎的脑子更加的迷糊了。
他的语气疑惑不解,好像是真的在问一个认真的问题:“你是不是疯了?”
她是不是因为昨晚受的刺激太大,后来又经历了升阶洗伐,然后承受不住,失心疯了?
袁琴琴想要的境界没有谁能够真的达到,原因很简单,选择是建立在外在已知条件下的,想要影响一个人的选择,只需要改变或者影响她做这件事的条件便可。
有的时候根本兵不血刃,或许只需要一句话,一个风吹草动,蝴蝶的翅膀便可以煽动一切了。
人有这样的愿望不奇怪,可把这愿望当成目标,就像脑子有翔一般。
就像是有的话你可以吹吹,说一说,但是真的要较真,便是sb狂人。
这是一个强大的哲学命题,直接将已经晕乎乎的幻文弄得更加昏沉。
不管了,这个女人要怎么疯都是她的事。
“毁了房子。”他说着,良久又重说一遍:“毁了房子就能出去,这思过屋就是这个结界的阵眼。”
袁琴琴原本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自己的力气,但见那边来了些人,嘴角一翘道:“不必那么麻烦了。”
“袁相离,你在干什么?”执事弟子的怒喝,终于暂时打断了守卫结界那备受摧残的生涯。
袁琴琴见他们从那一道道墨迹上滑下来,活像一个个冲浪的滑板少年。忍不住弯弯嘴角。
“我抓住了杀害向相的真正凶手,正在惩治他。”她道。
十香先生原名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