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桌子上点燃的是气味清新的艾香,几尾红鱼在瓷盆里悠闲来去。
材料朴素的小柴门却制作精良,随着某个人颤巍巍的一推,轻轻打开了。
这人脚步歪歪,走向那张特意加宽加大的床,检查了一下床上病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伤处,捻着胡须点点头。
袁琴琴在拿出自家存着的大花小花之后就满意的昏过去了,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袁琴琴接受者观察的时候,有几个人或坐或站,正围在这间屋子外小院子里的石桌旁,人们都一言不发的对峙着,场面又冷又尴尬。
这些人的衣饰不一,其中那被大家关注的焦点,是一名身着便服的少年。
他的脸上摆着明显的沉默和抵抗,这少年正是轩丘。
花福宝默默的走上前来,手放在轩丘的肩膀上。向坐在另一边笑容可掬的独孤掌院看去。
这位一开始出现就没给他们留下过什么好印象,那些生死存亡时的选择、争论、漠视都还历历在目。
“老先生,这不合你们的规矩,我们轩丘已经弃赛出局了嘛,怎么还能留下。”福宝的声音显然抑制着不满,明明心里有气却要装作和气?她真不会做这种事。
独孤掌院没有理会面色不善的福宝,只是看向眼神倔强平静的轩丘。
“小友,你完全是对我们有误会,当时的情况或许你还小不能理解,可是这是我作为办赛掌院不得不为的事。”
他的话才说完,这边就收获了一声鄙视满满的哼,独孤掌院的余光扫过少年身后的人,见那张脸上完全没有给他好颜色的意思。
福宝经历了这趟诸天门的群英赛,完全能够理解轩丘此时的心情。
阿琴确实说过他们是一定要进诸天门的没错,可之前经历的这么多事,怎么能说是“误会”就是“误会”了。
总要有个合适的说法。再说了,阿琴醒来说不定还会不会想让大家继续在这个金玉其外的地方呆着呢。
见众人都僵持着,独孤掌院遗憾的站起来,注视着少年道:“小友,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独孤掌院并不觉得面子上的难堪有什么好难堪的,只要能够留下这个少年就有机会将邵氏机关术的正统留在诸天门。
诸天门在机关一术上的短缺也可以就此补上。
这可是件大好事。
轩丘眼珠子转了转,眨眨眼想了想,便也站起来,对已经是个背影的独孤掌院道:“不必想了。”
独孤掌院面色温和的转过身:“这么说,你想好了?”
轩丘后退一步拉住了福宝的衣服,装出些怯意挂在脸上:“老先生,我家琴姨说过,我还是未成年人,我养父不在,她就是我的监护人。”
他做出一脸稚嫩乖娃娃的表情:“琴姨说了,我还小。这种事就等琴姨醒了再说吧。我都听她的。”
独孤掌院身后的弟子们不免相互看了看对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荒谬”这两个字。
什么“未成年人”?
什么是“监护人”?
独孤掌院也是一头雾水:“未成年?”要说起来的话元鼎大陆上的男孩都是十五岁成年,这孩子才十三岁确实年龄不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