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琴试着走了两步,那酸爽的感觉几乎让她当场倒下去,可是她现在身份不同了,更不愿意让大家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稍微缓了缓强装着镇定。走向那边身手利落,已经开始选点埋锅造饭的镖师武首。
武首和四个兄弟入行之后都改了姓名,他叫武首,那边砍柴的粗壮汉子叫武义,给帐篷打桩的面相稍微斯文些叫武炳。
正满脸笑意帮助黄家两位小姐稳住马车的是最小的武晓。
这里的镖师义信当头,据说都是十分可靠的。看他们井井有条的样子,袁琴琴心头又是一阵惭愧。
如果没有这群镖师,她带着这些海上生存经验丰富,陆地生存经验问号的族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武首见袁琴琴过来,步伐虽然几经掩饰,却还是十分八字。
武首放下手中的工具,笑着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瓷盒朝她扔过去:“给你。”
袁琴琴拿着这个小瓷盒不解道:“这是什么?”
武首继续手上的事,歪歪头看了看觉得这个行军灶搭得可以了,三两下将锅吊起来。
这才拍拍手上的灰,转过身说:“我忘了嘱咐你们,所以你们一定没有带这个吧?”
袁琴琴揭开瓷盒上的小盖子,闻到一股清新的药香,嘴角微微翘起,对武首道:“谢谢。”
武首拍干净了的手顺势摇了摇:“不谢,哪里痛擦哪里,要是有人欲对你不轨,就挖一点出来……”
他举起手来,狠狠的做了个自插双目的动作:“就这样他,懂了吗?”
这位武首大哥可真够实诚的,她这幅长相就是天生的防狼剂,他却还担心有人会对自己不轨。
袁琴琴觉得这人有趣,可就是笑不出来,自己憋了一会儿便开始走神发呆,仿佛这天地间一切事都与自己无关,这样心里的那股难受劲会好一些。
天色渐晚,锅中还空落落的没有东西,发呆的袁琴琴下意识反应到该做粥了,孩子还小,别的吃不了。
又突然被这个想法搞的心中一酸,他现在在哪里,那魔族人会不会养孩子?她下次见到小豆丁的笑脸,会是什么时候了?
是自己太无用,如果当时她有能力,一定把孩子抢回来,好好的保护他,谁也不能伤害他……。
豆豆,你可要等着妈妈。妈妈一定争取早点来接你回家。
日子要过,人要活。
袁琴琴抹了抹红通通的鼻子,转过身招呼起那一个个螃蟹似的族人过来,大家一起在武首选定的这块空地上扎营。
可谁也没注意,就在他们进入这片地盘的时候,一旁的山石背后便闪过了几片衣衫。
·鹰嘴山·
飞天寨依山而建,采用的是这山上现成的石材,虽然看着粗糙,却是一等一的结实。
此时外间的夕阳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女人们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用火把将里里外外照明用的火盆都点燃。
每个女人的脚上都系着老粗的脚镣,大部分都没有穿鞋,一双双嫩白的脚上布满了黑灰和伤痕。
突然这些脚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朝阴影里退去。
一阵脚步声急不可耐的闯进大厅里。
“老大,又有肥羊上门了!”闯入者兴奋地朝着熊皮椅上的人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