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对她做了那种事?”
“随便你怎么想啦~”敖云的语气突然转正经,“我愿以正妃之礼娶她过门。”
“不准!”碧青吼道。
“为何不准?”敖云正色道,“她虽是你徒弟,却不是你专属的玩偶,何必阻挠?”
“你向来四处鬼混,我怎能将苗苗交予你!”
“那就是说,我再不鬼混,你就可以将苗苗交予我?”
“胡说!”碧青神君再次愤怒起来。
两个人在互相对骂,我缩在床脚抱着被子哀怨万分,总觉得自己逃不过打屁股的厄运,而敖云的求婚也非常有吸引力,四海之内的鱼都归我啊……吃都吃不完的鱼……爱吃鲤鱼吃鲤鱼,爱吃鲫鱼吃鲫鱼,爱吃龙虾吃龙虾,每样可以要两只,一只用来吃,一只用来看!
口水分泌开始增加,让我一时间忘记恐惧,沉浸在鲜鱼的海洋中。
想得正美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恐怖的杀气冲天蔓延,房间的墙壁给开了个大洞,碧青神君穿着便服,手按长剑,脸色说不出的难看,说不出的凶狠,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敖云,又盯着我,就好像平日里我偷吃被抓到的感觉……似乎还更可怕……
“那么快?”敖云也有些目瞪口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整整衣服,下床站起身向碧青神君施了一礼道,“我是真心想娶苗苗的。”
“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真心?”碧青神君冷哼了声,又看看我的模样松了口气,“你们看起来根本没成什么舟。”
敖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看了我一眼道:“纯属意外。”
“师父……”我瑟生生地开口,从被子里钻出来想过去蹭他撒娇、道歉、讨好。
没想到碧青神君看了我一眼,勃然大怒:“钻回被子里去!包紧点!”
他想想后,又走了过来,顺手扯下床单和被套,将我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包得像个大粽子才住手,然后回过头看着敖云,将长剑抽出鞘。
“你就知道用暴力胁迫人吗?”敖云冷冷地说,“为何不让她自己做决定?还是你根本没有信心留住她,只能用强迫的手段。”
碧青神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转过头问我:“你想跟他去龙宫?”
“想!”我迅速回答,“因为那里有很多鱼。”
碧青神君的表情突然木然起来,他摸着我的脑袋久久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犹豫什么,而敖云在旁边的神色却十分得意开心。
我见碧青神君似乎不高兴,心里也起了阵阵难过,于是开口问:“如果……师父不喜欢我去,我就不去了……”
“你真的想嫁给他吗?从此去海底,离开玄青宫……”碧青神君低声问,“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就放手。”
“为什么要离开玄青宫?”我不解。
“因为和一个人结婚后,就要陪他过日子,所以嫁给敖云,就要呆在他身边。”碧青神君耐心地解释。
敖云在旁边插口道:“我会比碧青神君还疼你的,放心吧。”
“不要,”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苗苗要呆玄青宫!”
“你不喜欢鱼,不喜欢我吗?”敖云问。
“喜欢,”我点点头,费力地解释起来,“可是……我更喜欢师父,师父也会给我鱼吃……还给挑骨头……师父什么都宠我……我……不想离开他。”
乱七八糟解释了半天,总觉得自己说不到要领,但碧青神君的神色已经明显好转。
真奇怪……
是什么时候起,我害怕见到他受伤和难过,比在自己身上戳了一刀还痛。
是什么时候起,他在我心中已经成为比鱼更重要,比玩耍更重要的存在?
是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贪恋他冰冷的怀抱,贪恋他的笑容和温柔?
记忆再次涌上心头,被抛弃的感觉刻骨铭心,每次想起都会害怕,害怕有一天再一次被不要,无论等多少天,他都不再来找我,不再带我回家。
如果吃鱼会被抛弃,那我宁可一辈子不吃鱼。
见两人沉默不语,我瑟生生地再度开口:“师父……你不要我了吗?苗苗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会改,你不要丢掉我好不好……”
“放心,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师父永远不会丢掉你,”碧青神君拍拍我的脑袋,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并给了我一个万里阳光般的笑容,他转过身看着神色难看的敖云说,“我只丢掉眼前这个碍事的家伙。”
“你只不过是先入为主了,她现在是小孩子心性,雏鸟情结,恐怕是把你当父亲看了,”敖云冷笑一声,“我不会放弃的。”
话音未落,碧青神君拔剑刺去,敖云迅速化出红缨枪抵挡,周围家具纷纷破碎,墙壁被剑风和枪风切出无数裂缝,整个小楼在震动,门外传来骰雅妈妈的尖叫声:“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地震了还是打架了?大爷啊!地震的时候你们就别抢姑娘了,我们这里多得是!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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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乌龟研究(5407分加更)
剑如雨,枪似龙,伤未全愈的碧青神君与敖云打得难分难解,整座栖凤楼在震动,将灰尘从天花板上不停洒下,柱子出现裂缝,地板开始龟裂,骰雅妈妈的尖叫声给埋没在众人的惨叫声中,所有姑娘和客人都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口中犹尖叫:“地震了!”
我坐着的床也给这股震动弄塌了,于是碧青神君对我喊道:“苗苗你出外面去,变猫身,不要乱跑!”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向敖云进攻,敖云有些体力不支,身上衣服破了几个大口子,划出好几道伤痕,却依旧不愿退后,只是拼命地往碧青神君因受伤腾转不便的左手加强进攻。
我见他们打得挺开心,虽然愤怒,却没有拼命的感觉,于是跳下地,打了个滚变成猫的模样,迅速从窗口跳了出去,再爬过围墙,跑到大街上,看着那些从栖凤楼跑出来,衣裳不整的客人,感到非常新奇。
他们穿的衣服都好少,比我还少,有几个姑娘甚至只披着单衣,连腰带都没系上,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头发凌乱,面颊嫣红,满额都是汗水,看着眼前栖凤楼的独家地震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