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卿和江依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她们亲眼看到齐望舒身子飞出去,想要去拉住她时,梁寂已经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二人瞬间待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王妃…奴婢没有看错吧?”江依一脸不可置信的小声问道。
梁焕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没有。”
“你看着我干嘛!”梁寂微微瞥过脸去,看见齐望舒还在看着他,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齐望舒赶紧收回眼神,倔犟说道,“我哪有看你!自作多情!臭流氓!”
“臭丫头,你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从前焕卿也这样,你看人现在不亭亭玉立一大姑娘了吗,反观你还是刁蛮任性的样子。”梁寂为了缓解尴尬,刻意又怼了齐望舒一番。
梁焕卿莫名其妙的被提到,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哪有!”
“你就是有!”梁寂和齐望舒二人齐齐的看向她,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我现在亭亭玉立倒也能接受,可我先前哪儿有刁蛮任性?!”梁焕卿忍不住为自己正名。
江依在一旁嘴角抽搐了一下,从前她在王府里便也总能听到街上有人说起,将军府大小姐有多么刁蛮任性的,如今嫁了王爷,性子确实转变了不少。
“你从前确实比我还要顽皮一些。”齐望舒认真的看着梁焕卿说道。
“可焕卿现在变得多好多懂事儿了。”梁寂看着梁焕卿,一脸欣慰的样子。
“那她不是嫁了人成了亲才这样的吗!我又没有!”齐望舒红着脸嚷嚷道。
“那你什么时候嫁呀?”梁寂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飘然问道。
“你什么娶我呀?”齐望舒闭着眼睛脱口而出,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连忙捂住嘴瞪着眼睛。
在场的人瞬间目瞪口呆,梁寂愣住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齐望舒,根本没想过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梁焕卿和江依站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齐望舒“公主…”
齐望舒羞红了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可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
梁寂看着她的眼神,从一开始戏谑的轻蔑,到后来疑惑的皱起眉头,如果自己方才没听错的话,齐望舒说要嫁给自己?
其实在齐望舒多次来军营找他的时候,他身边的副官,包括魏深和赵钊,也都曾在一起说过望舒公主是否心悦梁寂,若不然,一位皇家儿女金枝玉叶在皇宫里被人伺候着不好,非要天天来军营找梁寂,就是为了和他吵架吗?
齐望舒不敢直视梁寂的眼睛,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她也开始懊恼自己怎么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呢,这明明,是准备埋在心里的一个秘密呀。
渡光亭内,四人一言不发,除了呼啸而过的秋风,便就只能听见齐望舒和梁寂的心跳声。
梁寂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齐望舒,他眼里,齐望舒霸道任性,可心思单纯善良,虽为金枝玉叶,天朝第一公主,有着高贵的身份和显赫的家世,却也不似其他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一样矫揉造作,开得起玩笑,爱咋咋呼呼的,可每每来军营找他时,都能让他开心好一阵子。
梁寂不可否认,齐望舒在他心里,确实要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要重要很多,几乎能与妹妹梁焕卿同齐,可他不敢审视自己的这份心意。
他只区区一介将军,且不说日后能否达到父亲那般雄伟的功绩,如今战事频发,他志在疆场,定是要时常征战在外,而齐望舒是金枝玉叶,是当今圣上唯一一个女儿,日后定然是嫁一显贵世家,不需要有性命之忧,相夫教子安度一生,该是她最好的结局。
“臣,不敢。”梁寂往后撤了一步,随后抬手弯腰拱礼,淡然的说出这句话,“公主,王妃,臣营中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齐望舒慌忙抬起头来,梁寂已然背过身要远去。
“兄长。”梁焕卿连忙要上前拉住梁寂,可梁寂健步如飞,逃也似的要离开王府。
齐望舒看着梁寂远去的背影,眼眶饱含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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