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屏双手划水的速度实在比不过船桨,划了许久才进入莲花丛。
“再往前一点儿!”梁焕卿使唤起司南屏来简直毫不客气。
司南屏满脸黑线,好不情愿的按照她的指使划动着木船。
顷刻间,小船上已经堆满了莲花和莲蓬,梁焕卿就连看到好看的莲叶也要随手摘一大捧。
“王妃,够了吧,再摘就装不下了。”司南屏眼看着自己伸腿的地方都堆满了莲花,忙劝说道,“我们只需要莲蓬就好了,而且不需要这么多。”
梁焕卿回头看了看小船里的她的战利品“好像是有点多了。”
司南屏满心以为她这么说就是要回去了,况且如今他体力不支,只单吃了几个梁焕卿觉得不太行的莲蓬不足以支撑他再继续划下去。
谁知道梁焕卿对他笑了笑“不过这是要做给王爷吃的东西,自然不能马虎,多摘一点回去仔细挑选一下。”
“啊?”司南屏快要崩溃了。
“啊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跟我玩泼水,完了还把船桨丢下去了。”梁焕卿白了他一眼。
没办法,只好继续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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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在渡光亭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出身子去看看他们在哪儿,眼看着小船越划越远,早已经看不见了,可过了许久王妃和司先生还没回来,她不禁担心起来。
“司先生也真是奇怪,好好的教王妃做银耳莲子羹做什么呢。”月白忍不住嘀咕。
梁焕卿在家时就是众星捧月的娇气小姐,如今到了王府做了王妃,也是锦衣玉食不用担心的,王爷想吃银耳莲子羹,让私厨去做不就好了,司南屏何故要费老大劲去教她呢。
别说月白觉得奇怪了,此时此刻就连司南屏自己都觉得自己行为异常了,他本该在书房看书卷,时不时与几位好友手谈一局的闲散公子,何故如此作死,给自己找麻烦,看着梁焕卿这副认真的样子,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棹棋正捧着齐景钦要用的案牍往书房走,此时齐景钦已随着下州府巡查的大部队往上京方向回来,然而近日来皇上身体日渐衰弱,有许多事都交由臣下和王爷去办,好几日都未上过早朝,故王爷一回来就要处理各种事情,棹棋便先行一步回上京替王爷取回要用的案牍。
“月白!”待路过后花园渡光亭时,棹棋看到了一个心心念念的粉衣倩影,他喜出望外的大喊道,“月白——你在那儿做什么?”
月白正担心着梁焕卿这么久还没回来,不安的在渡光亭来回踱步,只听远远一声呼唤,她闻声望去看到了棹棋,顿时欣喜若狂的朝他跑去“棹棋!”
棹棋开心的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小姑娘,他放下怀中抱着的案牍,对她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月白看到棹棋十分开心,梁焕卿有多久没见齐景钦,她就有多久没见棹棋了,她依偎在棹棋怀里,开心的笑着。
“你在这儿做什么呀?王妃娘娘呢?”棹棋抚摸着月白的脑袋,关切的问道。
他们二人是齐景钦和梁焕卿首肯的情侣,许久不见便是小别胜新婚般的恩爱。
月白转身指了指那片莲池,说道“司先生今日突然来邀我家小姐一同摘莲蓬,小船只能坐下两个人,他们现在正在湖中心呢,这许久都没回来,我还在想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司南屏找王妃摘莲蓬?不会吧?莫不是王妃觉得无聊…找司南屏的乐子?”棹棋算是了解司南屏的,他平时躲麻烦都躲不及,哪里会主动找梁焕卿一同摘莲蓬呢,想来也够荒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