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改婚期,实在是太明显的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皇帝年老病危,她于此事操之过急,便不愿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焕卿…”秦瑞兰不知该说些什么。
梁焕卿说的没有错,齐景钦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梁焕卿心好痛,她恨自己不该看的如此真切。她手轻轻拂在胸口上,拂在肩部的伤口处,心比伤口痛,她不愿承认,她对齐景钦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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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靖王府上下也依旧在忙活。
棹棋身为王府的管家和齐景钦的贴身侍卫,真是忙的脚不沾地,家里的两个大爷这两日风花雪月的谈天说地,就留他一个人忙上忙下忙里忙外的。
宫里梅妃娘娘派了几十个绣娘捧着绣品去王府,方便有不妥时能及时修改。
时间太多仓促,可是该做好的每一件事都事无巨细的完成了。
棹棋忙的焦头烂额,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眼下几十个绣娘披着夜色站在院子里,手中捧着繁杂的婚服等待靖王试穿,可就是找不到靖王的人。
“你们几个,能不能快一点儿!手脚麻利一点儿,天啊,你们在做什么?歪了歪了!”棹棋虽只是指挥,可也依旧停不下来。
眼看着天越来越暗,再过三四个时辰便要天亮了,靖王还没能试婚服,倘若到天亮再穿,温泉沐浴焚香祈福后便无再多时间给绣娘们更改了。
虽然她们对自己的绣品反复查验过,可总要上了身才能发现有哪儿不妥。
绣纺主管看着棹棋忙里忙外的,也不好上前打扰,只支了几个太监在王府里找找,可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绣纺主管只好上前赔笑道“棹棋大人,您看靖王爷此时在何处呀?我们…你看,我们还等着王爷来试婚服呢。”
棹棋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此时他脑子疼得都快炸开了,王爷和司先生怕麻烦都不在府里,就留他一个人面对这繁重的事务。
“主管请在此等一会儿吧,我这就去找王爷来。”棹棋没有办法,只得将这烂摊子先放一放,就准备上马出府。
恰好在府门口遇到了来传梅妃娘娘口谕的荣福公公,棹棋一时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好说歹说将荣福公公骗进去替他主持一下大局。
荣福是宫里的老人了,于这些礼节事务相当熟悉,自然是手到擒来,耐不住棹棋的撒娇,他也只好笑着答应,也算是替自己的小皇子办事了。
最终,棹棋在临湖的一家酒楼上找到了王爷和司先生。
看到他们棹棋就顿时有了小脾气,那两个大爷凭栏远眺,品着美酒,赏尽上京繁华夜色,近来城门宵禁取消,商贾进京带了许多美眷,一时间,上京回望绣如堆,甚是好看。
只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是顾不得上下尊卑的,棹棋大刺刺的走过去,将腰间佩剑拍在酒桌上,找个空位便坐下了,府中有荣福大人守着,想来也用不着他。
齐景钦和司南屏正看着湖面船舫出神,冷不丁被棹棋吓了一大跳,都齐齐回头看向他。
司南屏问道“你怎么来了,府里的事儿都弄好了?明天王爷还得成亲呢,你不得在府中待着?万一宫里要来人了谁照应?”
还未等棹棋喘口气,齐景钦也跟着说道“是呀!母妃定教人送了许多东西过来,你还不赶紧回去清点?本王明日一早便要温泉沐浴焚香祈福,那些个物什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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