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钻心刺骨的痛！不只是全身骨头以及肌肉遭受到那十五倍重力作用以及五品武王威压的作用使得他全身骨肉都挤压而产生的痛，还有他的鬼手上传来的无尽的痛楚！在他爆发出鬼手的力量的那一刻，那痛楚几乎是让他想死！

“****！他真的成为我的老大了！他成为我的老大啦！”下边，胖子那一双眼睛瞪的比猪眼睛还要亮还要大，同时兴奋激动地呼喊着。而周围的人都纷纷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而胖子却全然不当一回事，仍独自一人傻笑起来，好像捡到宝一样。确实，如果他真的认下这么一个老大的话，以后真的是捡到宝了。

可是，上边的秦默好像并没有听到胖子的叫喊声。甚至仿佛没有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在他右脚落在第四十五道台阶的时候，他已经抬起了左脚。

“轰！”

秦默的左脚踏向了那第四十六道台阶，并且重重地落下去了。在第四十五道台阶上，他没有停留半刻，直接就踏向第四十六道台阶，而且，成功了！

可是，在他的脚步落在第四十六道台阶上的时候，一股难以形容的风暴向他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而来！那一刻，秦默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叶孤舟，现在滔天巨浪跟前！那是一种渺与无力敢！

“噗！”

他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同时，他那墨袍上的血迹变得更加鲜艳了，乃至能够清晰地看到血液正在他的墨袍上流淌下来。

“哒！哒……”一滴滴鲜血正从他的身上滴落到青石板做成的台阶上，浸润着这已干燥了千百年的台阶，今天，这台阶，这血迹，见证了他的崛起，见证了一代神帝的成长足迹！

“哼！”闷哼一声，没有理会身上的疼痛，迎着那狂暴的压力而上。他的脚步没有停止……

“咚咚咚咚！”

接连四步，没有任何的拖沓，而每一步都非常的沉稳，没有半轻飘。且每多踏出一步，他身上的墨袍就多红上一分！他的面孔早已扭曲、狰狞。

凡是看到了这个场景的人，都自然忘记了呼吸，甚至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为他们的瞳孔中，唯有，眼前那道坚毅的，一往无前的身影！

震撼、震惊、惊骇等等，所有词汇都已决计不可形容众人心头的情绪。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

神殿内，八位至高者蓦然纷纷从宝座上站立起来，眼中那滔天的精芒比之九天星河汇聚一堂都要来的灿烂，都要来的精彩，无以复加！

此时此刻，秦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阵浓浓的血气，仿佛他刚刚从无尽鲜血的阿鼻地狱归来。

最终，他的脚步停止在第五十道台阶上，消瘦的身影定定地站在那里，如标杆，如永恒的受人膜拜的塑像，更如亘古不变的——大山，久久的，久久的。尽管消瘦，尽管不是很高，可落在后边所有人的眼中，都已经化作了一座无法攀登更无法跨越的高山。

“他，会不会还要继续往上攀登？”神殿内，终于不知道是谁出了这句话，同样的，这句话也出现在神殿外每一个人的心中。

时间一息息过去了，可是秦默久久没有移动，像是在沉思，像是在休息，又或者，两者兼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兴许是十数息？兴许是半盏茶的时间？又或是，一个时辰？早已无人再拥有时间概念。

终于，那一座仿佛千万年岿然不动的大山终于动了，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人，他的脸孔早已血迹斑斑。

随后，在近千只眼睛的注视下，缓缓的，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