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书信确实是在臣妾这里,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要这封书信是何用意?”伽罗略微地想了一想:“莫非皇后娘娘是想效仿当年的闾皇后,凭借这封书信,让赵贵大将军挥师勤王?”
闾皇后又冷冷地笑了笑:“真可惜,徒有和你姐姐一般的容貌,却没有你姐姐一般的聪慧。本宫知晓大司马独孤信并非是真心实意投靠宇文氏,想来正在暗中谋划着光复大魏之事。我若是一意孤行,贸然行动,岂不是坏了大司马的计划?”
“那……”伽罗更是不明白:“娘娘究竟是何用意,还望娘娘明示。”
“我来考考你,如今宇文氏得了天下,他们最怕的是什么?”闾皇后问伽罗。
伽罗思考片刻:“一般新朝根基未稳,最怕的是动乱吧?莫非娘娘想让天下大乱,再起战事?如若娘娘是这般想法,恕伽罗不能赞同。”
“动乱并非一定是战事。”闾皇后似乎有些不耐其烦:“你若是能有独孤茱儿一半的智慧,我与你谈话也不会这般吃力。你只管将书信给我便是,我向你保证,定不会起战事,更不会让生灵涂炭,枉顾大伟子民于不顾。”
伽罗和杨坚相互对视,沉默了片刻:“娘娘,此事重大,还须等臣妾征求了父亲意见之后,方能给娘娘送来。”
“也罢,你只管跟大司马说,我相信以他的智慧,定能揣度我的用意。”闾皇后起身要回念慈菴中,叫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元钦:“钦儿,回来,不要耽误了陀公子回府。”
伽罗明白这是闾皇后催她赶快回去将书信拿回来给她,便同杨坚一起,拉着独孤陀回去了。
闾皇后还是高估了独孤信,拿着赵贵妃书信踌躇半天的独孤信还是没想明白闾皇后究竟有何用意。想来这封书信除了送与赵贵,然后激起镇守边关的赵贵起兵回长安勤王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用途了。
想起来九年之前,独孤信自己也经历过一时的冲动,欲勤王救家人,最终非但没有勤王成功,还险些害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九死一生才躲了那一场浩劫。现在想想,也犹如一场恶梦。
因而,独孤信如今虽然也对宇文氏恨之入骨,但却没有了当年的莽撞冲动,如今每一步计谋都要审慎思量。
坐在书房里陪同独孤信的杨坚和李昞,也都猜不透其中的玄妙。这两位久经沙场的将军,若是和敌军对垒,布阵排兵之事,倒也是精通的。只是因为自幼在外征战,不知晓朝争之事,对于权谋之术却是一窍不通的,也帮不了独孤信。
“高颍去了哪里,为何还不回来?”焦急的独孤信问门外的家丁。
家丁回禀:“高公子说是去寻找赵贵妃的尸首去了。”
独孤信更是着急了:“我已经派了人去寻找,何须他来?真是关键时候……”
话音未落,只见高颍便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老爷,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