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美女们赢,莫欣远输,他从善如流地把外套脱下放在一边。
周科佑依然不作声,只是眉毛抽了抽。
运气这种东西,好的时候就像是被幸运女神包养了一样,她频频对人招手,挡都挡不住,可差起来也跟衰神附体差不多,眼看着别人走好运,可自己却糟糕透顶。
现在的莫欣远就是衰神附体状。
他原本想着自己的衣服穿得比公关小姐多的多,她们脱了没多久周科佑肯定就坐不住了,如果能阻止他继续玩下去当然是最好的状态,再不济,说两句酸溜溜的话也能表达吃醋之情。
可谁曾想到这次的赌博居然以莫欣远几乎单方面的脱衣秀为主,两个小姐只各自脱了一件而已!而不开窍的大个子自始至终都在小口抿啤酒、偶尔摆弄手机,连吭都没吭过一声!
不甘心!莫欣远急得要命,他的外套、两件毛衣、衬衫都剥光了,上身只剩下一件可怜的小背心,下身虽然完整,可本来就穿得不多,照着这个趋势下去,早晚脱得精光。
“猜大猜小!?”莫欣远把骰盅用力甩桌上,从巨大的声音也能听出他心中的急躁。
“大!”两个女人始终统一战线。
“那我只有小了。”紧张地掀开一条缝,再慢慢打开,莫欣远突然有了自己这一把又要输的倒霉预感,“一点、三点、六点、五点、五点、共二十点大,操!”
两个公关兴奋地拍手尖叫,莫欣远只能自作自受地把手指移向最后的那件背心,他可不想脱裤子。
衣角掀起了一些,莫欣远倔强地瞪着周科佑的方向,后者连看都没看他。
自作孽不可活,我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吧,指望这个木头人一样的大个子是这辈子指望不上的了,莫欣远沮丧地想。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憋屈的情绪里拉出来,叹了口气开始脱背心。
却在这时,周科佑的手机恰巧响了起来。
“什么!?账怎么可能出问题!?”大个子突然一副盛怒的样子,吼的声音把莫欣远都吓得心里一跳。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里。
“我不是出来之前都检查过的吗!?你们这群人都是怎么做事的!?”周科佑继续吼,看起来还非常着急似的站起来踱步,边说还边用手示意莫欣远他们可以继续,不用管他,可“周总”才是今天的大老板,两个公关当然有眼色的关注着他那边。
莫欣远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偷偷在心里给大个子竖了大拇指。
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莫欣远想。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们全给我等在公司一个都不许走!”
说完,周科佑假模假样地挂了电话:“抱歉,公司里出了点事,我要先走了,莫先生你们玩得开心点。”边说边往外走,没几步就走出了包厢。
莫欣远和目瞪口呆的公关小姐目送他离开。
“那么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没多久之后莫欣远就结了账跟上,大老板走了,请客的人哪有继续留着的道理。
来到门口,周科佑果然在车里等着他,见他出来就说:“你开车吧,我刚才喝了酒,我们去找‘嘉音’。”
莫欣远高兴地坐进驾驶坐里发动车子,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问道:“你刚才故意的吧?”
“嗯。”
“你刚刚突然大吼那么一句,把我也吓了一大跳。”
“时间太久了,我们接下去还有要紧的事要办,不能再在这种事情上面再浪费时间了。”
“你……你就是只因为这样才打断我的……!?”莫欣远突然愣住,除了工作之外,周科佑心里就真的就没有些别的?
周科佑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就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误。”
说这话的时候,大个子一脸的正气,仿佛他不出声阻止的话,莫欣远就真的会一脚陷进吃喝嫖赌的恶沼之中一去不复返似的。
周科佑我上辈子欠你的!莫欣远狠踩一脚油门,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猛地开了出去。
6.
莫欣远一路上只管开车,不管大个子对他说什么都一概不理。
被主观认定成“不解风情”的周科佑终于发现不对劲,问道:“怎么生气了?”
“没什么。”莫欣远从鼻子里哼哼。
“为什么生气?”周科佑依然抓不住重点。
“没生气。”大个子不明真相的样子惹得莫欣远叹了口气,气也顿时消了下去。
都那么久过去了,我怎么还没想明白呢?他略有些自嘲地想道。
与其说大个子是不解风情、迟钝,不如说他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想,不是吗?
“早八百年不就知道了,我还在纠结什么啊?”莫欣远低声自言自语。
他喜欢周科佑,从两年多之前就一直喜欢。
受到大个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几次不顾一切的舍命保护,莫欣远即使是再铁石的心肠都能被他化作满腔的热情,更何况他原本就对对自己好的人基本没有招架之力,大个子大多数时候真的很温柔。
而那时的莫欣远自作多情地以为大个子是喜欢自己的,至少是有好感的,那些温柔的眼神、言语和照顾,对没有好感的人怎么能有这样的表现。
于是莫欣远非常没有胆色地对周科佑使用了催眠,他急切地想确认周科佑对他是怎么想的。
可是结果竟然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莫欣远终于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眼神迷茫的周科佑清楚明白地否认了莫欣远关于喜欢的提问,并告诉他:“我喜欢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