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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舞价值五万?
听上去很高,但跟之前的拍卖品一比,就少得可怜了。
更何况众人心知肚明的是,这五万的价格根本不是因为苏沫,而是看在苏沫的经纪人,季风的面子上才叫出来的。
“五万第一次!”拍卖师喊道。
台下一片静默。
“五万第二次!第二次咯!还有没有更高的?大明星苏沫今晚的第一支舞哦,第一次拿出来拍卖的第一支舞哦,机会难得,千金难求,有出价更高的吗?有吗?”拍卖师继续“实事求是”地道。
大明星苏沫……千金难求……
这回,台下的沉默里夹杂了一丝尴尬,与隐藏在暗处的众人的嘲讽。
季风眼底寒光一闪,看向拍卖师的眼神已冷若冰霜。
正因成功完成某人委托的这笔买卖而暗自兴奋的拍卖师只觉浑身一僵,一阵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开来,让他四肢僵硬,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
这,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有种被死亡锁定的感觉?
拍卖师正心中惶恐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就已消失。
眨了眨眼,一切正常,动了动手脚,没有问题。
来无影,去无踪。
难道,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不管怎样,拍卖师都觉心慌无比,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买卖”。
虽然知道会因此而得罪苏沫和她的经纪人季风,但并非圈内人的拍卖师只知道季风是个金牌经纪人,并不清楚他的能耐,所以对他也没什么畏惧,再加上苏沫并未与哪家公司签约。无人庇护,委托人又说苏沫只是个身份普通的平民,毫无背景,他这才大胆接下了这笔“买卖”,于是有了刚才一系列在老虎头上拔毛的愚蠢行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是按“规矩”办事的。主办方给他的拍卖品名单上确实有“苏沫今晚的第一支舞”。别人根本找不到他“犯错”的证据,也就没有理由找他麻烦!
这么一想,拍卖师刚才被季风视线扫射出的忐忑恐惧又有所缓解。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世界上,很多“惩罚”,都不需要有证据……
“五万,第……”拍卖师拿起拍卖槌。高高举起,正准备重重拍下。
“五百万。”轻飘飘的一个报价。让整个拍卖场陷入死寂。
“咳咳咳咳……”好吧,本深吸一口气准备宣布成交的拍卖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不知是因话被中途打断,还是因那令人“惊悚”的报价。
“多。多少?”缓过来的拍卖师不顾形象地追问。
“五百万。”仍旧是冷静得毫无情绪起伏的报价,仿佛他说的不是五百万人民币,而是五百万越南盾……
众人齐刷刷将视线移向报价之人。
白衬衫。黑西装,黑皮鞋。标准的打扮,毫不起眼,却没一丝逾越不妥之处。
这面无表情报出五百万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样,他确定他知道自己此刻拍的只是一个小明星的第一支舞,而不是哪个名家画作或古董瓷器?
他到底是谁?为何此前根本没见过?
而且他的存在感也太低了吧,若非刚才他开口说话,估计直到整场晚宴结束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该不会是季风临时找来的托吧?
五百万拍下一支舞,虽然贵得夸张,但若是为了宣扬苏沫的名气,提高苏沫的档次与身价,也不是不可能,而季风,也不是出不起。
思至此,众人又齐刷刷将视线投向苏沫与季风,却见苏沫与他们一样,正难掩惊讶地望向喊价者,似同样诧异于他的“高价”。
至此,众人心思各异。
始作俑者则咬牙切齿,气得差点抓坏了她自己的裙子。
竟然这么快就将托找来了,苏沫,你真是好样的!
不就是仗着自己的经纪人是季风吗?可恶!你给我等着!
无疑也以为那人的报价是季风手笔,只为挽回苏沫的面子。
而整个会场认出来喊价之人身份的,估计除了季风,就只有那个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的eric了。
辨认出那人身份的eric收敛了眼底本有的玩味。
竟然是他?!
为什么?
那人怎会注意到苏沫这么一个渺小的艺人?还专门派手下帮苏沫救场。
难道,苏沫真认识那人?
资料里可没提到这点……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苏沫啊苏沫,曾经的玩具,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五百万,第一次!”拍卖师到底是身经百战,很快就镇定下来,而且他和大家一样,都认定那人是季风找来的托。
不过季风可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一开口就是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