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什么,就得自己努力去争取。”老夫人嘴角微勾,对钱氏这个胆敢仗着将军府的权势和杜尚书的偏宠,一连再地跟自己对着干的大儿媳妇将会遭遇到的悲惨结局,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待到李姨娘告退后,周嬷嬷才重新为老夫人沏上茶水,隐讳地提醒道:“老夫人,难不成,四小姐真是能化解一切煞气的‘福星’?否则,以太后对四小姐那‘爱屋及乌’的偏宠,又岂会眼睁睁看着四小姐送死,而将四小姐赐婚与秦王?”
“福星?”老夫人冷笑一声,眼角眉梢间满是对一手炮制了这个话题的安平郡主的鄙夷和不屑,“那女人,也就只能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了,却也不想想,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挡得住煞气的侵袭,而,‘福星’的身份,又岂是能随意编排的?!”
当然,老夫人并未说出来的却是这些年来,相比起候府里那些或精明,或低调,或谦卑,或透明,却纷纷自有谋算的姑娘来说,杜芷萱这个钱氏拼了老命也要保下来的五姑娘,虽延续到了安平郡主的血脉,却与其那早死的生母一般,并未遗传到安平郡主算无巨遗的手段和擅窥人心的本事!
而,这般性情天真到近乎痴傻的姑娘,又岂会是话本里那处处遇难呈祥,并令人生出不敢算计心思,以免报应到自己等人身上来的“福星”呢?
“话虽如此,但,老奴这颗心,依然不太安稳。”周嬷嬷眉头微蹙,再次说道,“秦王的‘煞神’之命,早已传遍了大梁,连邻国都有所耳闻,那向来疼爱四小姐的将军府一众人,又岂会眼睁睁看着四小姐被太后赐与秦王,然后,面临那种随时都可能收到四小姐噩耗的凄惨局面?!”
“老奴以为,即便四小姐那能克制秦王一身煞气的‘福星’之名有水份,但,四小姐与秦王的八字定无比相合!”
“这是自然。”老夫人捻动着手里的佛珠,并不觉得有何意外之处。
毕竟,即便秦王再如何地令人闻风丧胆,又如何地能止小儿夜啼,但,说到底,秦王依然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幼弟,若结亲,又岂不会求高僧一合两人的八字?!
“若我未记错,秦王今年已25岁了吧?”
“正是。”周嬷嬷点点头,脑子里猛地窜过一阵亮光,嘴唇就激动得有些颤抖,“老奴记起来了,这些年,太后曾数次欲为秦王赐婚,更私下里寻摸了许多八字贵重的姑娘,并每年都会请高僧批命,却在每每生出赐婚念头不久,那位姑娘就会枉送性命!”
“不错。”老夫人微微颌首,脸上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略有些诡异,“就算四丫头福大命大,逃过了赐婚圣旨带来的噩运,更好生地活了三五个月,那又如何?只要四丫头一日未嫁入秦王府,就随时可能出现看不见,摸不着的生命危机。”
面对这种随时可能会死的人,又何需刻意隐瞒自己的算计和坑害手段?又何需因着同情和怜悯等缘由,而令人待她好一些?又何需因她那板上钉钉的秦王妃的尊贵身份,就令候府一众人都放下往日里的恩怨逢迎讨好于她呢?
倒不如,利用此事,在杜芷萱备嫁的三年时间里,为候府其它的姑娘谋得一桩良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