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嬷嬷摇了摇头,脸上难得地浮现一抹迟疑,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武候王妃,“有件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武候王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了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嬷嬷抬头看了下武候王妃,仿若被武候王妃那森冷如冰的眼神所摄,身体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地恭谨起来,嘴里则道:“最近,世子经常出府。”
将嬷嬷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帘的武候王妃,心里一个咯噔:“他都去了哪些地方?”
“珍宝斋、锦绣坊、迎客来酒楼……”嬷嬷每说一个地方,武候王妃的脸色就黑上一分。无它,只因,这几处,都是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相会,并且留下了所谓美好回忆的地方!
“好!好一个钱诗雅!”武候王妃手一挥,就将桌面上的茶杯掷了出去,眼见那个自己颇为喜欢的茶杯四分五裂,不仅未能感受到一种叫做心疼的情绪,反而还像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似的,衣袖翩飞间,又将桌上其它的茶杯也扔了出去。
“砰!”
“啪!”
……
许久后,直到屋子里再也没有一件可以用来扔砸的瓷器后,武候王妃才看着满地的疮夷,冷笑着说道:“既然安平郡主不仁,就别怨我不义!”
“吩咐下去,盯紧了世子!若,世子有出门的意向,立刻前来秉报!”
勇诚候府,梨香院
“我就奇怪了,杜芷萱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令安平郡主心甘情愿地付出所有的尊严和傲骨,求得长公主带着好几位宗室王妃出席杜芷萱的及笄礼,只为了给杜芷萱做脸!”
一想起今日那不逊于亲王之女的盛大及笄礼,就令老夫人气得胸口阵阵发疼:“这样的好运,怎么偏叫杜芷萱赶上了呢?那安平郡主也太过偏心了!想当年,我可是特意拉下脸面,请她邀约友人一同出席莜儿的及笄礼,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还口出污秽之言!”
“也不想想,杜芷萱是她的嫡亲外孙女,那莜儿就不是她的外孙女了?就算莜儿是庶女,那又如何?说到底,莜儿也得叫钱氏一声母亲,更得唤她一声外婆!”
“这些年,莜儿待她极尽孝顺和体贴,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到她,巴巴地遣人送到将军府。而,杜芷萱却极尽叛逆之举,甭说孝顺一些心爱之物了,没把将军府的库房掏空了补贴武候王府就不错了。偏偏,她眼里心里只有杜芷萱,却是根本就没有莜儿的存在。”
“真以为,莜儿被人看低,她就能过得舒坦了呢?真真是蠢货!”越说,越发气恼的老夫人用力地拍向矮桌,那力道之大,只令茶杯也跟着晃悠起来,淡黄色的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到地毯上。
很快,那幅为了彰显自己在候府尊贵无双地位,而被老夫人遣人从私库里搬出来的松鹤延年图案的地毯就被染上了淡黄色的污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