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芷萱状若未闻,继续满塌乱滚。
“杜芷萱!!”
仿若被钱诗雅那阴冷至极的语气所摄,这回,杜芷萱的笑声总算减弱了几分,却依然拢着白狐狸皮毛的褥子打滚,并未正眼看向钱诗雅。
一连再被忽视的钱诗雅,气得脸色忽黑忽红,瞪视着杜芷萱的目光也慢慢地蕴上了一丝阴冷和狠戾。
“杜芷萱!!!”
不知是被钱诗雅那幅极欲克制,却依然泄露出来的丝丝杀机给惊吓到了,抑或是被房间里突然沉重起来的气氛给影响到了,总之,这回,杜芷萱总算停下了满塌乱滚的举动,从那暖暖的白狐狸皮毛褥子里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来:“表姐,你怎么了?”
白皙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水汪汪中带上了一丝媚意的狭长凤眼;犹如一把扇子般密密麻麻倾泻而下的睫毛;如樱桃般粉嫩的嘴唇……
自重生后,一路顺风顺水的钱诗雅,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心里生出浓浓的危机!
这样的杜芷萱,不复往常那令人不忍直视的丑陋模样,反而,相较于前世的从容端庄,还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风姿。
“杜芷萱,你是武候王世子的未婚妻,你和武候王世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若,外人知晓你今日这番行为,会如何看你,又会如何看武候王世子?待到你嫁入武候王府后,武候王妃和武候王世子又会如何待你?……”
一连串的问题,冲杜芷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只砸得杜芷萱头晕眼花,一脸郁闷地趴在褥子里,却依然一声不吭。
见状,因着方才那番带上了质问的咆哮话语,而将心里的郁气和怒气已发泄了少许的钱诗雅,眼眸里异色连闪,心里却轻哂:她就知道,杜芷萱这丫头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实则,依然深爱武候王世子!
这般一想,钱诗雅就觉得那颗不知何时飘浮于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又换上了一幅为杜芷萱着想的担忧和焦急的面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若是你,就会频繁地出府赴宴,并每日都遣人送礼物到武候王府,隔三茬五就到武候王府拜访,以实际行动来粉碎这些流言蜚语,然后,再想方设法地抓出推动这些流言的幕后黑手……”
瞥了眼明明已口干舌燥,却依然强撑着不愿意用茶水的钱诗雅,杜芷萱沉吟了片刻后,抬头,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钱诗雅:“表姐,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担心受困于流言蜚语的武候王世子呢?”
“你想多了。”钱诗雅面色不变,神情镇定地说道,唯有她那笼于阔袖里,不知何时紧紧拽在一起的手指,才将她心里的忐忑不安、惶恐骇怕等情绪隐隐出卖。
不过,很快,钱诗雅就将这些本不该出现的情绪摒弃一旁,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却流露出一抹思索,嘴里却解说道:“之前,你受困于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时,我也想过诸多法子,以抹除掉这些流言蜚语对你的影响。不然,你真以为,那向来重视王府清誉的武候王妃,会接受你和武候王世子的婚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