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熟悉他的性子,心气高,脾气拗,遇事总是沉默不说,只埋头独自面对,他从不示弱于人,两年前,妈妈过于担心,就去他工作的城市看望,回来后心情无比沉重,她说,“天天陪客户喝酒,哪天喝出病来怎么办?”
忱妈妈后来骂忱爸爸,她说,“儿子就一个儿子,他找不到出路你说他不争气,他有点出息了你怪他不回来,他怎么做都不如意,你还想他怎样?”
几年前在家的老两口总是吵架,他们吵着过年家里头太冷清,他们吵着别人家的儿子女儿子孙满堂欢乐融融。
忱芍荭在外工作,她从来站在弟弟的战线上,姐弟俩对于感情执着理念几乎相近,除了弟弟的二姐,姐姐的妹妹,她有了男朋友,然后有了孩子,然后是……
忱守煜跟二姐的关系一般般,可能是她怪父母给弟弟读书而不给她读,为此这些年,忱守煜没少寄钱给陡然从天而降的侄女,他想弥补一些遗憾,然而有些东西依靠金钱根本无法弥补。
忱芍荭还在村头的停车场搬东西,看着弟弟买来的一大堆水果,她说,“我都买了,你又买那么多干嘛?”
忱守煜抬手勾了勾额头,他说,“家里邻居小孩一大堆,你那点够分吗?”
忱芍荭说不过,长大后学会担当懂得担待的弟弟,他嘴巴似乎越来越厉害了,跟换个人似的。
忱守煜说,“我刚才坐了同学的车回来,到村中头了,走进去就可以了,你把东西搬出来,搬不动,让小轩帮忙,或者等我回去搬,妈妈身体不好,别让她举那么重的东西。”
忱芍荭撇了撇嘴问,“为什么不坐轩宥的车回来,他车里硬挤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我想跟同学多聊几句,没事,很快就到家了。”
他拿下手机,转头,看到停在旁边的车子,那车里头的人,通过窗户,可以看到他寒竣的脸很难看。
☆、残忍,但求能更狠
忱守煜挂断电话,他沉默的上车。
他说,“别生气了,你的车很好。”
忱轩宥调转车头,他直视前方。
好心好意被踩踏的感觉,任谁都不好受。
他问,“你就那么不喜欢见到我?”
忱守煜蹙紧眉头,他说,“不是。”
忱轩宥转头,“为什么逃避我,五年了,在外面混得光鲜亮丽,瞧不起村里所有人?”听听这语气,怎么觉得那么轻蔑呢?
忱守煜头疼,他转头看向窗外。
忱轩宥停下车,远看村庄就在不远处,他卡在了村头口,不动了。
忱守煜右手的食指勾了勾额角,他开玩笑说,“村周围的山头,一座座光秃秃的寸草不生,这乡亲门啃得也太厉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