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华在接到曹远山的请帖后，是犹豫了好久的，他实在想不出这位吏部侍郎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这位带兵的将军要谈。但是越是这种不知道目的的邀请，越是令人产生一探究竟的心理，所以冯玉华虽然充满了迷惑和犹豫，最后还是准时来到了曹远山所定的见面地——快意楼的一个雅间里。

曹远山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请客地，快意楼是整个京城最昂贵也是最奢华的酒楼，如果冯玉华对这儿都不动心的话，那么便可肯定他对金钱是真的不看重。

果然在喝了一口生平第一次见到的宝石红颜色的葡萄酒之后，冯玉华撇了撇嘴道：“这西域运过来的酒真难喝，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偏偏喜欢。”

曹远山轻轻一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冯将军不喜欢这葡萄美酒，同样别人对烧刀子也未必感兴趣。”

冯玉华直直地盯了曹远山一会儿，才哈哈大笑道：“你这话的好。不过这儿的菜味道确实不错。难为曹大人你费心了。”

曹远山继续淡淡地笑着道：“些许酒菜有什么好费心的，真正让曹某人费心的还是别的事情。”完，更是很放肆地笑了起来。

冯玉华的眉头皱了起来，在他的想象中，曹远山不该是这么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才是，所以冷冷地问道：“曹大人笑什么？”

“因为我开心！”曹远山继续着笑意。

“哦？”冯玉华的眉毛跳了跳，也笑着道，“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曹大人开心成这个样子，可否出来，让冯某人也开心开心啊！”

曹远山摇了摇头，道：“曹某开心的事情，只怕未必能让冯将军开心，反而还会让冯将军痛心呢。”

“是吗？”冯玉华没想到曹远山专程请自己来吃饭，结果客套话基本没怎么，却句句挑战着自己的耐性和修养，当下便也冷冷地道：“曹大人尽管将来，看看能否让冯某人痛心。”

曹远山止住笑容，身体前倾，紧盯着冯玉华的眼睛道：“我手里有你的女人。”

冯玉华也同样紧紧地盯着曹远山的眼睛，看对方并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才向后靠在了椅背上，避开正面的交锋，故作轻松地道：“曹大人真会笑，冯某人尚未婚配，哪里来的女人？”

曹远山脸色挂着淡淡地笑意，道：“曹某并没有这个女人便是冯将军的夫人啊。咱们都是男人，没必要不好意思，没娶妻，不代表没有女人啊。比如，青楼总是可以去的嘛。”

冯玉华故作镇定地抓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喝了起来。但是这个动作在曹远山眼里看来却是可笑之极，因为冯玉华刚刚才对这葡萄酒表示过厌恶，现在却又主动地去喝，恰好明了他心中的紧张。所以冯玉华不话，曹远山也乐得不言语，而是真正惬意地享受起杯中的葡萄美酒来。

“的，为什么对老子跟谁上床感兴趣？”冯玉华在将杯中的酒喝完之后，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