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勺子什么时候回来呐?”张妈问。
宴会上就见了几面,都没好好说几句话呢。
“估计还有一星期吧。”绍耀道。
李正检笑着接话,“大侄子,你这两天有空没,你看婉婉也不常回来,我这边忙也没时间陪她,想让你带她在市里转转。”
绍耀神色不变,“我让朋友陪她去。”
李婉婉有些失落。
绍老爷子哼了声,用筷子指指那边的鱼。
大耀子,给你爸夹菜!
徐则辉在床上挣扎了两天,洗澡的时候望着镜子里身上还带着青紫印子的人哀怨,他使劲扭着屁股想看看自己的小菊花,可惜连朵花瓣都瞧不见。
热水流过身体如同抚摸般轻柔舒服,水滴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就像晶莹透明的眼泪滴在地板上。
徐则辉捶一下自己脑袋,立夏的眼泪,那双眸子,自从上次他走后就一直深深印在徐则辉脑袋里。
闭上眼睛时能看到,做梦也全部都是。
“真是魔怔了啊”,徐则辉暗自叹气,内心纠结,有见过被强了之后爱上施暴的人吗!
他怎么就这么作死啊!
休息了三天,徐则辉终于哼哼唧唧磨磨蹭蹭的去上班了。
虽然他很想再休息几天,给小菊花浇浇水施施肥,可是绍老大说了,再休息就扣一个月的工资!
徐则辉第一次有些忐忑的走进公司,有点贱贱的期待,又有点最好不要碰上的感觉,他待了一上午,却连立夏的边边角角都没有看见。
徐则辉拿个软垫放在椅子上,无聊的在办公室里转椅子玩,想着中午要吃什么饭。
绍耀下午四点多将丁陡带到家里了。
嗯,就这么明晃晃不遮掩的带回来了。
丁陡忐忑的跟在他身后牵着大米,小声问,“我晚上真的不能回家吗,我不想住啊,我怕你爸!”
绍耀无奈,温柔的安慰他,“没事。吃完饭把你送回去的话太晚了,住下吧,没事,我爸不敢打你。”
丁陡认真的问,“要是打呢?”
“那我带你私奔,再也不回来了!”
丁陡一笑,怎么他还有点期待呢。
别墅里只有老爷子和张妈,李家fù_nǚ出去了。
张妈准备好了水果端进老爷子的房间,丁陡局促的乖乖坐在凳子上。
“孩子吃吧。”
丁陡小声说,“谢谢。”
老爷子躺在床上,将不舒服的腿贴着床边,绍耀说,“就当他是客人,该怎么按还怎么按。”
要不是为了让他爸对丁陡印象好点,他才舍不得呢,丁陡每天上班都多累啊,回来还要在推拿按摩,这都要吃不胖了。
丁陡点点头,洗干净了手,默默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嗯…能说一下您的疼痛时的具体情况吗?比如针扎般的疼,还是会带着抽搐,或者是肌肤成片的疼?”
说道自己擅长的领域,丁陡这才真的不紧张了,站起来仔细询问绍老爷子的情况。
张妈和绍耀站在另一边不给他碍事,张妈笑着小声说,“其实这孩子挺好的。小耀喜欢的人肯定不差。”
绍耀温柔的看着远处的两个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
“嗯,他很好。”
大米乖乖的蹲在地上看主人。
张妈去取了一小碟牛奶端过来给大米喝。
丁陡的手法还是很专业的,虽然比不上一流的,但是他态度温和认真,让来推拿按摩的人很容易就能放松下来。
绍老爷子感觉自己受了湿气的腿一点点暖了起来,总算是松了皱巴巴的脸。
一直到下班,徐则辉都没有见过立夏,他往设计部那头有意无意的总是一不小心瞄到,但还是‘完美’的避开了立夏。
徐则辉问那边的主管,“今天有人请假吗?”
“没有啊。全齐。”
“哦,没事了。”
徐则辉抱着档案包往家里走,哼,正好没看见那混蛋,看见了一定要他好看。
丁陡给绍老爷子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用热毛巾给他热敷。
等弄完这些后,绍耀把人带到他房里,心疼的给他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累不累”
丁陡甩甩自己的手,来回活动几下,“不累的。老爷子这腿有一段时间了,推拿按摩只能缓解,可能没有办法完全不疼的。”
绍耀往他嘴里喂西瓜块儿,“嗯,知道。能缓解疼痛就行了。”
“你在我房里歇一会儿,我下去做饭,做你喜欢吃的。”
丁陡拉着他的衣角紧张问,“我今晚和你睡?”
这不太好吧!他家人都还在呢。
可是他也真的不想自己睡,觉得有点恐怖什么的。
绍耀摸摸他脑袋,“想得美,恐怕你要睡客房了。”他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然后笑着走了。
睡客房,我半夜摸进你屋,不怕的。
晚上李婉婉和李正检回来了,绍耀饭也刚好做好。
她将一份礼物递给绍耀,小女孩模样,脸颊泛红,“大哥,这是给你买的礼物,每个人都有的。”
是个小盒子,里面是手表,七八千一块的那种。
因为每个人都有礼物,绍耀也不好拒绝,只好接过来放在一边了。
丁陡看不见,只能和绍耀坐在一起,绍耀帮他夹菜,很小声的和他说话,看的李婉婉眼里泛起羡慕和疑问。
李正检知道女儿的意思,主动问,“大侄子,这就是你那个朋友吧,给老爷子按了怎么样?”
绍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李正检给女儿一个放心的眼神。不都说了是朋友吗,别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