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辉露出个苦脸,眼巴巴瞧着绍梓,“小嫂,大哥不让啊。回来要是知道你喝啤酒了肯定削我。”
“没事,我不告诉他。”都是老爷们吗,大家都喝啤酒让他自己喝饮料啊,多奇怪呀。
绍梓给丁陡打开一瓶,“就喝一点,夏天解暑嘛。”
吴锐偷偷用口型对徐则辉说——教官在大哥回来之前就走,肯定倒霉的还是你。
徐则辉踹一脚二勺子,焉坏的,又陷害他是吧。
四个人年纪都相差不多,年轻活力,谁跟绍耀一样天天一副成熟老男人大老板的样子啊。
丁陡从来都没有跟这么多人在一起玩过,电视机开着,反正也不看,就是凑个声,徐则辉翻出来副扑克牌问他们打不打。
绍梓用眼神瞪他,不知道小嫂看不见吗,我们打让人家在旁边听吗。
徐则辉得意洋洋的坐到丁陡身边,说,“知道你哥有多厉害了吗。这牌一边是文字一边是盲文,我都不知道绍耀从哪弄来这些东西的。”
真是精细的厉害。绍耀走之前就吩咐他了,要是豆丁无聊的话就从柜子里拿牌跟他玩儿,不准让他无聊。
徐则辉才不会说这些零食也是绍耀买的,只不过让他没事吃一包吃一包就剩下这么多啦。
绍梓主动拿牌给丁陡讲解规则,徐则辉就挪屁股挪到吴锐身边,终于用手掌摸了摸他刺棱头,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吴锐笑着躲开他的魔掌,吃花生豆。
徐则辉小声在他耳边说,“瞧见没,那是我们家小嫂。”
吴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知道啊,又不是第一次来,再说也很容易就看出来啊。而且他有不聋,教官可是一口一个小嫂叫着呢。
徐则辉嘿嘿笑两下,用胳膊肘捅了捅吴锐,俊朗的脸上泛着坏笑,“这是范本。怎么样,要不要跟哥好?哥也这么疼你啊。”
吴锐黝黑的圆脸上露出个惊恐的表情,屁股往凉席那边蹭了蹭,他们家就他一个,嘤嘤,求放过啊。
绍梓将规则讲了两遍后丁陡就记得差不过了,不过他实在是没有碰过这种东西怕自己太笨了会连累他们。
“没事,我们等你啊,多玩几轮你就知道规则了。”绍梓挪到他小嫂旁边,“我跟你一伙,杀他们两个!捉黑五,谁有黑桃就抓谁!”
绍梓卷起唇角露出一枚尖尖的虎牙,眼睛透亮机灵,还带着点杀意,瞧得对面的两个人也顿时有了斗志。
纸牌上的盲文可以帮助丁陡快速的知道他拿的是什么牌,只不过用眼睛看比他的动作快多了,那三个人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聊天等着他。
第一轮下来黑桃被留在了丁陡的手里,他没来的急出牌,输了。
绍梓凑过去在他耳边给他讲战略,不让那两个人听见。
徐则辉用脚一踹二勺子,痞笑往嘴里丢颗花生豆,“好歹也是你嫂子,离远点!”
吴锐也拿着辣条津津有味的吃,嘿嘿,怎么着,赢得人能拿零食吃,输的人你就看吧。
绍梓趁两个人扭头看电视的一瞬间迅速勾出一块巧克力捏在手里,辉子眼睛瞟见了,笑骂,“你想犯规是不!”
吴锐也道,“教官,不带你这样的。”
绍梓掰一块巧克力递给丁陡,咬牙哼笑,“我不吃。谁稀罕输赢。给小嫂吃的。我哥本来就买给他的,你也就是沾点边,别得意,小心我回来告诉我哥!”
徐则辉立刻将跳跳糖扔到丁陡腿上,哈巴狗一样巴巴的说,“孝敬嫂子的!”
丁陡跟着乐,看不见的眼睛潋滟水波,“别叫我嫂子了,我是男的,还跟以前一样叫我小丁呗。”
他伸手,“我想吃辣鸭头。”
他明明就喜欢吃辣的,绍耀总是喜欢买一堆女孩子们喜欢的糖啊巧克力,怕他吃辣的太多胃不舒服。
徐则辉把藏起来的辣鸭头都扔给丁陡,“正好骨头给大米吃。是吧,大米。”
大米趴在丁陡边的凉席上赖洋洋的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徐则辉,用湿润漆黑的鼻头亲昵的碰了碰丁陡的腿。
来第二盘捉黑五,输的人喝啤酒,丁陡喝一口,其他人都喝半瓶才行,家里罐装的啤酒好几箱呢,都藏绍梓屋里,反正他平常也不回来。
黑桃五在辉子的手里被扔给丁陡,丁陡连忙切牌扔给吴锐,吴锐本来想攻击绍梓呢,瞧见教官暗自磨虎牙,立刻憋屈的收在自己手里,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又转给了丁陡。
于是绍梓和丁陡在最后一轮里又被打的落花流水。
丁陡不好意思了,都是他连累了绍梓,他本来想说要不然他不玩了吧,省的给人家麻烦了。
绍梓兴致勃勃的说,“小丁快熟练了,再来几盘,我给你说咱俩弄死他们。”
徐则辉和吴锐起哄,“快喝酒,喝酒!别耍赖啊!”
绍梓递给丁陡啤酒,丁陡喝了一大口,啤酒下肚,清俊的脸庞染上几丝红润,一边是冰凉的啤酒,一边是麻辣鸭头和各种辣条,太爽了。
连着六七盘下来绍梓和丁陡输了个满盘,一人各喝了两三罐,丁陡喝的脸红扑扑的,旁边的大米忧心忡忡的站起来歪着脑袋瞅着主人。
这是咋的了?
绍梓搂着丁陡琢磨战术,吴锐小声凑过去对徐则辉说,“要不然放点水吧,别伤了人家的自尊了。”
他可不想回了部队被教官修理,毕竟勺子教官总是不讲理。
徐则辉说,“那你放,我不会放水啊,一放就特明显。”
哼哼,放水被逮住更惨,你信不。赢是一种骄傲,吼——。
又几轮下来,丁陡他们开始偶尔赢几次。
徐则辉磨牙,别得意!之后就一输输到底,输的天雷滚滚落花流水。
丁陡也越玩兴致越高,给奶奶说了不过去了,就在这边睡了,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彻夜打牌喝啤酒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