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飞溅,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地面。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已身首异处。钟远鹏看了眼群贼,喝道:“滚”!喽啰兵见他如此凶煞,早已心胆俱裂,谁敢上前送死,吓得掉头就跑,比来时更快。
其实钟远鹏内伤发作,站立都很勉强,却仍未忘记始作俑者王力虎,怒喝道:“王力虎,你就这么走了么!”正准备开溜的王力虎被这一嗓子吓得好悬尿裤,赶忙跪地哀求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好汉,还望看在我爹的份上放小人一条生路吧。”钟远鹏不愿和他废话,向洛朱二人招了招手,让其过来。二人虽时常打架,却从没见过杀人,经过那头领尸首时,小心翼翼的绕过了地上血泊。钟远鹏指着王力虎道:“这小子交给你们处置,看在王老汉的份上,饶他一条狗命便是。”说罢摇摇晃晃的回到马车。
揍人是洛朱二人的长项,对王力虎一顿拳打脚踢,洛天初边踢边骂道:“鸟人你跑啊!不是跑的快么!怎地不跑了!”王力虎哀嚎求饶,眼泪都被打出来了。两人打了片刻,朱雨时道:“回去好好孝敬你爹,休要再惹老人家生气,滚吧。”王力虎感激涕零,一瘸一拐的跑了。洛天初又看了眼那头领的尸体,皱眉道:“这群人真不仗义,自己老大身首异处,却连个收尸的也没有。”朱雨时道:“咱们给他埋了吧,无论生前做过多少恶事,死后总要归土的。”洛天初点了点头,道:“咱们以后跟大哥行走江湖,免不了要见死人,没什么好怕的,什么都有第一次。”
二人心惊肉跳的掩埋了尸首,回到马车时后见钟远鹏正在盘坐运气,见到二人笑道:“你们进步不小,知道杀了人后要清除痕迹,不过做的不够彻底,用火烧才能毁尸灭迹。”洛朱二人对望了一眼,都知大哥误会了他们的本意。何月莲淡淡道:“那人虽坏却罪不至死,你如此心狠手辣,将来必有报应。。”钟远鹏冷哼一声道:“妇人之见,钟某行事不用你来教。”何月莲冷笑道:“我派有一套驱毒功法,今天我用来查看体内毒性,哼,我根本就没有中毒,你不过是唬我罢了,看我不刺死你们这群魔头!”钟远鹏淡淡道:“你若真确定没有中毒早把我们制住了,还说这么多废话干嘛?你不妨现在就杀了我,是否中毒日后便知。”说完继续闭眼疗伤,不再理她。何月莲被说中心事,苍白的小脸气的鼓鼓的,手中紧攥长剑,仔细琢磨着他的话,又观察了他的神情,见他气定神闲,不急不躁,最后‘哼’了一声坐回原位,已然放弃。钟远鹏暗自捏了把冷汗,心想原来正一派还有这种查毒功法,幸好这丫头经验不足,不然就在阴沟里翻船了,其实她完全可以把自己杀了再从身上搜出解药。当下不动声色道:“二弟三弟,赶车吧。”
就这样一路无事,一个月后来到江西地界。此时钟远鹏的伤势已好了大半,精神甚好。洛朱二人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何月莲每隔七天都服下一小口无色无味般的“解药”,钟远鹏说解药只能延缓毒性发作,不能根除,只有到了四川才会彻底为她解毒。
何月莲一直怀疑毒药的真假,却也不敢拿命冒险,毕竟她和何仁瑾刚刚fù_nǚ相认,年纪轻轻谁会想死,欣慰的是朱雨时最近很守规矩,没有任何轻薄之举,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有时朱雨时问话,偶尔也回上一句,这已令朱雨时激动不已。江西是正一派的势力范围,钟远鹏有意绕开大路,以免碰上正一派的弟子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