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姓陆的一个外人的好意,却拒朕与千里之外。我们还是不是夫妻?”
不去看那冒绿光的眼神儿,赶紧正襟危坐低眉顺目。吃醋了。
陆川的事情不能深说,萍水相逢,得人家照庇,已经被自己连累的不轻,不能在给人家招灾惹祸了。
“罪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有什么妄啊想。”
可是貌似天祐帝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他
“朕听了应天府尹的禀报,就丢下军国大事,丢下满朝的文物,匆匆赶来看你,这么多年的父夫妻感情,还不上一个外人?你——。”
这会儿再不解释,恐怕就要真出乱子了,苏雨桐赶紧打断了天祐帝的话。
这温吞人要是钻了牛角尖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怕是要连累陆家父子。跟自己的原先的设想不太对了呢,愁人。
“他们不是外人,是我的义子。”
忽悠鬼去吧,朕能信?本来想发作,却看到了苏雨桐狡猾的挤了挤眼,还带着三分的得意。
“我讹的,我聪明吧?”
啊?这,这是怎么个意思,从来没见过梅映雪有过如此灵动的时候,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咯咯咯。”
未语先笑,这娇憨的模样,天祐帝的气儿也笑了。他心下奇怪,从来没见过梅映雪还有过这么可人的一面,笑起来如此的好看,尤其是那两颗小虎牙。
哎,其实两个人的审美还是有那么一些相像的。
下意识的揉了揉那不老实乱点的小脑袋呢。
“咦,你的头发呢?”
“我,换了泥人。”
大不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轻易毁损,太不懂事了。”
再次低眉顺目,一言不发。
“你,你倒是说话呀?朕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滚滚落下,猛然抬起了头。
“不卖头发难道去卖身?”
惊的天祐帝长大了嘴巴,不知道如何收起。太惊世骇俗了,这是皇后该说的话吗?粗俗不堪。
“小年夜我和梅香没米下锅,用头发换了几个山药蛋。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让陆晓舟的猫给偷吃了。
我只能厚着脸皮讹了人家一些米面,做了些包子去卖,冤家路窄,正好到了陆家的醉仙楼遇到了陆晓舟。
打了个荒唐的赌,本来是逗小孩子玩儿的,没想到陆川是个诚实君子,信义为先,认赌服输,尊我为义母。您倒是说说,这里可有半点的龌龊。”
“他,这个——,哦。”
被质问的老脸通红,他可不知道梅映雪的日子过得这般艰难。
一直以为就算不是皇后,也是安平王府的小郡主,诺大个安平王府还养不起一个闲人是怎么的。
若不是听闻安平王府老王妃仙游之日,废皇后昏死在安平王府的外面,他几乎都想不起梅映雪这个人了。
梅映雪一向乖顺,从不惹事,乖顺的在别人心里激荡不起半丝丝的涟漪,就这样一个安静的性子,还能碍别人什么?三番两次的被人行刺谋害。
若说天祐帝对梅映雪还有情,倒不如说是好奇。好奇什么样恶毒的心肠,忍心祸害这么一个平凡的不比狗尾巴草惹眼多少的人。
“小心。”
就在天祐帝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被人给推了个跟头。正要发作,却见一柄宝剑闪着寒光冲面而来。
“贱|人,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