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古人从来都说‘温柔乡即英雄冢’,不知这迎香阁会不会是例外?”感受到掌下纤软的玉手温顺下来,龙庭渲满意地紧了紧手掌,眉目间一片惬意。
能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很通透的人,他只要说个开头,那人已经知道该怎么结尾,“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弯下腰去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你该不会是打算……”纪君眉忘了刚刚险些被轻薄的事,急急地追问。
龙庭渲转头凝视着她,微笑着鼓励,“说下去。”
“你打算通知孙耀田的那些债主,让他们到这里来找他。”
“眉儿真聪明,还有没有?”
“我想之前孙耀田说的那个要高价买山的朋友根本就不存在,他只是想抬高价钱来还清自己的赌债吧,而你呢,找债主出面,逼得他无路可逃只好再去找你,他的如意算盘可是真砸了。”
“嗯哼。”
“这样你可以很顺利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龙庭渲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完全对,我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比原来还要少的代价。”
“你是说……”
“我一直都说,做人不要太贪心,我原来打算给他的,比我现在要给的其实要多得多,可惜……”很惋惜地叹了声,“唉,我龙庭渲请的花酒,不是那么好饮的。”
纪君眉完全无语,从小到大,爷爷教给她的,是做生意要脚踏实地,不要想走捷径,不要投机,一步一步地来,她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虽然生意场上几乎不可能有老实守本分的人,耍手腕、斗心机这么多年,大宅门的生活,她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
所以她惊叹的并不是龙庭渲的阴险,而是惊讶于他明明算计别人,却可以笑得那么云淡风清、光明磊落;更惊讶于,他一个皇家子弟,堂堂七王爷,当今圣上的亲皇叔,跑出来做生意便也罢了,居然还做得这么狡、诈这么……小心眼,呃……
不过……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其实看错了他,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纨裤子弟,只会风花雪月,可是今天,他又让她看到了不同的他,原来他不但会做生意,而且还是那种不动声色就可以完美地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你买他的山来做什么?”她突然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我记得孙耀田提过,你想买的是他在北方的山,龙庭渲,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这个男人真是太古怪了,怎么会对山那么有兴趣?他又不像顾家,买山、买园是为了种茶,而且,他买来明明就空丢在那里,理也不理,但,现在她已经明白,这样的男人,他不……
“你想知道?”
“废话!”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吐血,这个男人怎么会又扯到这上面来了?纪君眉瞪他,狠狠地瞪,他的话又提醒了之前他是如何戏弄她。
“眉儿,让我亲一口,嗯?”他靠近来,伸手搂住她的腰,眼里一片灼热,“亲一下,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疯了,这男人怎么动手比动口还快,纪君眉被他这么一搂,突然浑身僵硬,那些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随着他的靠近、他的气息热度,一股脑都被翻了出来,她脸色苍白起来,“不要!”
龙庭渲是何等人,经验丰富阅人无数,她细微的反应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感觉到她的害怕,他立刻柔声轻哄:“眉儿,别怕,我只是想吻你一下而已,不要怕。”他抱住她,嘴唇在她的发心轻轻地吻了一记,温柔呵怜。
光洁的额头,挺翘的睫毛,圆润的鼻头,一直到那张娇艳粉红的嘴唇,最开始真的只是轻轻地吻,他是花中老手,知道如何松懈她的防备和紧张,浅浅的如同蝴蝶的羽翅,一点一点地安抚她紧张的神经,感觉到她慢慢地放松下来,他才吻住她的唇。
贴近、摩挲,然后再徐徐吸吮,舔过她的唇瓣,灼烫的舌留下湿湿的痕迹,在她的唇间尝到了淡淡的茶香,非常非常迷人,一步一步地来,他有足够的耐性来诱哄她。
她在他的唇下抖了起来,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般,一方面,她明明害怕得想要尖叫,想要用力地甩他一巴掌,可是另一方面,他吻得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像是吻在她的心上一般,她似乎也并不那么……讨厌了。
“眉儿,乖眉儿。”他在她的唇边低喃,一字一字如同魔咒般,让她的紧张一点点地消失,感受到她的身子软下来,他立刻抓紧机会,嘴唇略略施力,分开她的唇瓣,舌头长驱而入。
摩擦、勾撩、舔吮、吞噬,由浅到深,由缓到急,他的节奏把握得非常好,将她的身子压到柔软的坐垫上,手掌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慢慢地抚摸,似是安抚又更是亲匿。
唇齿相交,唾液相换,然后脉脉的神情变成了沸腾的水,他压在她的身上,舌头像是要将她的吞下去般,用力地吮着她,揉擦着她最细致、最敏感的地方,刮掠过她最最隐密的角落,一点都没有放过。
手掌揉在她的腰上,掐紧又放开,非常迷恋那里的柔软与纤细,就像他之前一直说的,她的腰很美很美,像是杨柳般柔韧细嫩。
秋裳尚算单薄,她身上的衣料滑腻腻地摩擦过他的掌心,引来一阵热血翻涌,抱紧她,一边吻着,一边顺着后背往前摸索,从襟口探进去,软软的锦缎在他灵活熟练的手指下无助地屈服松开,他的大掌果断地往下,揉上了一直在吸引他的饱满雪腴,触感美妙得让人想叹息。
他的手一覆上她,纪君眉像是被一盆子冰水兜头淋了下来,重重地喘息,拚了命般地在他身下挣扎推拒,秀气的大眼里满满的恐惧还有惊慌,他知道此时再也无法更多,便叹息着松手,一只热辣辣的巴掌直接轰了上来,他可以躲开的,却没有去躲。
“啪”的一记,清脆而且重手,这是她第二次打他,依然没有省力,手指颤抖地去拉自己松开的襟口,水眸狠狠地瞪着他,抬腿去踹,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