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的了，那群母老虎的爱受得住呗……”

还没说完，老大那个嘴都快咧到后耳根了，配上那豪放的笑声，项谷孙觉得他想哭。

但好奇心还是要满足的。

项谷孙憋了又憋，鼻青脸肿的脸皮涨的通红，来了一句：“老大，二狗子的……是不是……”

项谷孙指了指不远处二狗子的脑袋，慢慢的做了的“有毛病”的口型。

老大用了一个项谷孙看不懂的表情打掉了他指着脑袋的手。

“跟我来。”

项谷孙非常老实的跟着老大，他感觉事情有点不简单。

老大和项谷孙面对面坐在一个破草屋里，没有说话，老大就这么淡淡的看着项谷孙。

一炷香的时间。

“感觉如何？”

老大表情严肃，一点也没有刚刚开玩笑的样子。

“很难受。”

项谷孙如实回答，不知道老大到底在想着什么东西。

前一刻和后一炷香，变脸比那群女儿还快。

“二狗子难受了一辈子……”

项谷孙低下头颅静静地等待着老大接下来的话。

“……”

“二狗子是十二岁才来到这里的，他以前就是宿义镇的人，人皆辱骂的，二狗子生出来的时候是差点被他爹娘扔掉，事实上也跟野孩子没有差别的。

他在外面流浪，和猫狗抢食，被所有人厌弃，就是因为他是双性人……”

“双性人？”

项谷孙理解每个字的意思怎么组合到一起就完全搞不懂了。

“是的，双性人，知道男人和女人吧，二狗子就属于中间的，他可以做大老爷们也可以当一个柔弱的小娘们。

二狗子……选的是女人，可他的外表实在差别太大，不过，这么多年兄弟们也习惯了……”

听到“差别”两个字，项谷孙下意思的寻找二狗子的人影，确实差别……太大……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呢，逼急了兔子也会变成疯狗咬死人。”

什么样的人才是正常的，项谷孙不知道，因为让一个被人说不正常的没资格产生疑问。

项谷孙讽刺的想……

那一天是项谷孙最后悔的一天，心里过不去，有几次他都是刻意的接近二狗子想要给他道歉。

“他只是灵魂装错了躯壳。”

“二狗子现在很开心。”

“他不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二狗子也是被那群女人当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来对待。

没有像他的……家人……

遗弃了……他……

“二大王？！”

有些迟疑的声音惊醒了项谷孙。

项谷孙抬眼，严肃的表情慢慢柔和了下来，眼神鼓励二狗子继续说下去。

“外面的人是……”

头顶的阴影打断了二狗子的话，项谷孙也把目光转向门口，逆着光他看见了几个穿着白衣的少年……

项谷孙眼睛一眯，莫名的觉得明媚的阳光有些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