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她很快就从那些名单里面发现了花无痕的名字。
她知道花无痕一直都是太子党,可是为什么今天会跟随那些人一起请病假呢?
心下疑惑,她将纸条收好之后,立刻出了寝房,看到张禄已经将食盒准备好,看样子是打算离开送去御书房了,她立刻上前去,走到他身边道:“我送你一段路吧。”
张禄何等聪明,立刻会意,然后拧着食盒抬脚便往外走去。
宸姬跟着张禄来到乾旭宫外,边走边道:“皇上上午派出去的太医有什么讯息反馈回来没?查出了什么事情吗?”
“姐姐,这事儿啊,不是你我能管的,李公公已经说了,让咱们别搀和,我看,要不您也别管了。这件事情皇上已经震怒了,听说是查出好些大人都是谎报病情,皇上想处置,谁都劝不住,如今已经将好些人下了大狱了。首辅大人拿这事儿也没办法,此刻跟皇上在御书房里伤脑筋呢。”张禄看了眼左右,发现没有他人,便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说道。
宸姬问题,低头想了想,然后踮起脚在张禄耳边耳语了几句,跟着又道:“去吧,记住,这件事情只要偷偷跟首辅大人说就好,千万别惊动了皇上。”
“是,奴才明白了。”张禄点了点头,满口答应着,然后转身朝御书房方向走去。
宸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中浮现的是刘沁面对那堆烂摊子时候愁眉苦脸的表情。
她想去帮他想办法,可是她更清楚,刘沁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伤脑筋的样子,所以,她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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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后街一幢普通的宅子内,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原本火热的太阳正带着一种依依不舍的姿态缓缓西斜。
在宅子的后院的石桌前,戴着面具的男子正在自斟自饮,他此时的表情被完全掩盖在面具之下,看不清喜怒。
没多久,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灰衣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神色带着一丝疲惫,像是赶了很久的路一般。
“主人,查清楚了。”来到面具男子面前,灰衣男子单膝跪地行礼道。
“说。”冷冽的开口,面具男子锐利的目光瞬间落在了眼前的灰衣男子面前。
“是上官儒旭,十五年前太医院的院使,也是当年国丈的门生。如今他隐居在并州城郊,上次太子殿下,也就是当今皇上去并州,带着受伤的夫人,便是下榻在了上官儒旭的青叶山庄,这些年,他一直在默默为皇上和太后效力。此次来京,应该是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至于目的到底是什么,属下还没能查到。”灰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将自己所查到的事情一一禀报,像是一个机器一般。
“看来她对他真的很重要,把自己埋在江湖中的棋子都用上了。”冷笑一声,面具男子拿着酒杯的手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很快,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酒杯应声而碎,碎片不小心溅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割开一道猩红细小的印子,而他全然不在乎。
“主人,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吗?”灰衣男子见状,立刻抬头问道。
“既然上官儒旭已经来了,那就让他跟他的老朋友见见面吧。”面具男子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这件事情交给青鸟去办。”
灰衣人闻言,立刻点头应下:“属下明白。”
说完,便转身往后门走去。
患得患失
御书房内,此时的气氛很是凝重,李德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的眼神时不时看向门口站着的张禄,他知道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刘沁一边看着手边的奏折,一边听着门口不断进来的人通报太医给大臣们诊断病情的结果,脸色一片阴霾。
“皇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真的要把这些大臣全部都关进大牢吗?”许定坤看着刘沁冷冷的下令,在一旁有些焦急了。
“朕往日便是太姑息他们了,所以才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朕叫板。”刘沁愤愤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了地上,态度坚决的说道。
许定坤起身弯腰将奏折捡起,看到又是一封跟宸姬身份有关的折子,他随手将折子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接着开口道:“此事一日不解决,便一日要受其困扰。”
“解决?”刘沁表情阴沉的看着面前的许定坤,冷声道:“你认为朕会被这些人要挟吗?”
“皇上自然是不担心,可是您可曾想过,如此一来,所有的罪过就全落在了宸姬的身上啊。”许定坤说着,眼神很仔细的观察着刘沁的面部表情。
刘沁听到他的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对身边的李德海道:“摆驾乾旭宫。”
李德海见状,不敢怠慢,立刻躬身往外走去。
此时,在门外伺候的张禄见刘沁要离开,立刻抬脚走进了御书房,悄无声息的走到许定坤的身边,在他耳边道:“许大人,宸姬姑娘让我跟您说,将那些已经关入大牢的官员每人打二十板子,然后放了,至于打板子的罪名,除了欺君之罪,随便什么都好。”
许定坤闻言,低头想了想,旋即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道:“你去告诉宸姬,老夫知道怎么做。”
张禄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但是看到许定坤脸上的愁容散了,他也放心下来,点了点头,然后就赶紧跑出去追刘沁的大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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