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的吧。
一脸平静的出府,上马车,她没有看到那抹玄色的身影,她内心也病不希望看到,现在这种结局,就是最好的。
莲花送她上了马车,跟她道别,她只轻轻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拿出匕首,截下散在肩上,尚未挽上去的青丝半缕,交到莲花手中,道:“同你们的主人说,从此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莲花拿着那半缕青丝,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马车缓缓向前,花若惜脸上挂着惨然的笑,最后闭上眼睛,又是一行清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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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阁,赵逸霖坐在院内的凉亭中,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饮着温在面前炭炉上的佳酿。
莲花迈着小碎步走到凉亭内,微微弯腰福身行礼,然后双手捧上那半缕青丝,恭敬道:“主人,这是夫人留下给主人的。”
赵逸霖闻言,淡淡侧眸,视线落在青丝上,伸手接了过来,放在鼻尖上闻了闻,最后慢声道:“可留下什么话?”
“是,夫人说……说……”莲花犹豫着,不知道能不能按照原话说出来。
“说什么了?”他见莲花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从此恩断义绝,永不相见。”深吸了一口气,莲花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然后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入宫
“恩断义绝,呵……是她会说出的话。”他听着莲花的诉说,笑了,将那半缕青丝拽在手中,握紧,然后道:“下去吧,通知管家,从今天起,本公任何人也不见。”
“是,奴婢告退。”莲花闻言,立刻应声,接着缓缓站直身体,退出了凉亭,朝院外走去。
赵逸霖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酒壶,抬手又为自己倒上一杯,缓缓饮下。
此时,他眼里已有些许醉意,脸上挂着微醺的笑容,朦胧之间,仿佛看到一红衣女子,撑着伞朝自己缓缓走来。
“此刻,你可是还执着你当初的选择?”看着眼前那身影模糊的红衣女子,他轻轻张嘴道。
可惜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朝他浅浅一笑,接着又转身离去。
“别走……不要……走……”他伸手想去抓住她,可最终,却只看到自己手上那半缕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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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惜进到宫内之时,已是傍晚,今天是先皇下葬皇陵,新帝登基的日子,一片惨白之下却盖不住新君新气象的喜悦。
大概是所有人都盼望着这个国家能换上一个更年轻,更英明的帝王来统治自己吧,所以所到之处,倒没有见到有多少悲哀之气。
因为她那不可告人的特殊身份,所以她只被送到了西宫偏院。
在那里,有赵逸霖老早便安排好的两个宫女静候她的到来。
看着这幽静的院子,花若惜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好像是回到了青叶山庄,回到了她曾经住过的个无名小院。
在宫女的服侍下,她缓缓褪去身上的白衣,浸在了洒满花瓣的热水中,顿时,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在浴盆中泡了多久,等到她出浴时,只感觉盆里的水已不是那么热了。
“夫人今日便早些歇息吧,明日或许皇上就会来看夫人了。”宫女在服侍更衣完毕之后,柔声在她耳边道。
“夫人?”花若惜听着她们对自己的称呼,不由得有些好笑:“我是谁的夫人啊?”
小宫女闻言,不知道花若惜话里的意思,只怔怔的相视一眼,却不知该如何答话。
“下去吧。”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她抬脚往床边走去。
许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后,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
跟那小宫女说的不一样,花若惜并没有在第二天见到刘沁的到来。
她内心也并不指望能见到他,反正如今一切已经是尘埃落定,她一日不见到刘沁,便一日不会引来当今太后的注意,那么她就还会是安全的。
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她的存在,怕是会立刻让她尸骨无存吧。
都说一如侯门深似海,这九重宫阙可是比侯门更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
然而,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希望它迟些发生,它就偏偏来得越快。
就在花若惜渐渐适应了皇宫里面百无聊赖的软禁生活之际,一抹明黄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