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知道,他此刻的表现在花若惜看来,就是两个字可以概括。
那就是——幼稚!!
见他那样子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死磕到底了,花若惜只得暗暗叹气,看来她在这青叶山庄的最后一夜是别想睡觉了,于是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了看窗外那已经开始往西边移动的月亮,琢磨着再过三四个钟头,大概就要天亮了。
花若惜下床后,上官浩泽听到她推开窗子的声音,立刻又问道:“你下床做什么?你不睡觉吗?”
“床都被上官公子您霸占了,若惜还要怎么睡,今晚月色不错,且赏月到天明,也何尝不是一件乐事。上官公子不用理会若惜,只管睡着吧,若惜不会发出声音吵到您的。”花若惜语气幽幽的说道。
内心却想着,小样儿,就不信你鸠占鹊巢真能安稳的睡得着。
果然,上官浩泽沉默了一阵,终究是按捺不住,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窗前,一把将花若惜给拽到了床边,摁得她坐在了床上,道:“行了行了,你睡你的吧,我走就是了。明早再来找你。”
“那若惜就不送公子了,公子慢走。”花若惜见他终于妥协了,于是恭送道。
“谁要你送啊,睡你的觉吧。”上官浩泽说着,伸手拉开房门,然后出了房间,顺手又将房门带上了。
花若惜总算是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然而此时的她却已然是了无睡意了。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这些天来,她跟太子那平淡如水的相处,她甚至有些疑惑,太子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了心思。
如果不是心里有了赵逸霖在前,她想或许对于太子今日的告白,她大概会心动吧。
只是,她怕,她真的很怕,且不知太子跟赵逸霖之间的争夺到底最后谁会是赢家,但即便是太子最后真的赢了,她就能留在他身边了么?
不,不可能,他们之间,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她的内心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所以,她不能接受,也不会付出,她不希望去做一道无解的题目!
134信物
花若惜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熟睡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男人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看不清轮廓的脸上,似乎挂着淡淡的漂亮的笑容,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响起:“若惜,照顾好自己,等我……”
紧接着,那个男人便转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
“不要走……”花若惜内心一紧,猛地睁开眼睛,大声喊道。
可是,却发现自己原来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揉了揉自己那有些浑沌的脑袋,她翻身下床,便见窗外阳光正好,此时大概是上午十点多了。
猛然想起昨天刘沁跟她说过,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回京,花若惜来不及多想,便提着裙摆往门外跑去。
等她刚出院子门口,却见上官若雅带着几个侍女朝这边走了过来。
“若惜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上官若雅看着花若惜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得赶紧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问道。
“上官小姐,太……”花若惜停下脚步,张了张嘴,刚想问上官若雅太子是不是离开了,可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上官若雅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立刻用一个眼神制止她发问。
花若惜看了看上官若雅身后跟着的那群侍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微微顺了顺自己粗喘的气息,道:“我们公子他,还在山庄内呢?”
“原来你是问你家公子啊,他已经走了,但是他临走前有交代,让我们派人将你送入并州城内,所以,你且先随我回屋洗簌一番,然后用些点心,便可出发了。”上官若雅说着,便朝身后的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进花若惜居住的那个小院内去。
花若惜没想到太子就这样走了,他们之间,甚至都没有告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明明她就是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可如今真的变成这样,她内心竟又感觉说不出的惆怅。
在上官若雅的陪同下,她木讷的转身,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子里,然后洗簌了一番,便坐在桌前用早餐。
有两个侍女忙着打扫房间,整理着床铺。
突然,听到一个侍女朝花若惜问道:“姑娘,这枕头边上的信帮您放在哪里呢?”
花若惜闻言,正在喝粥的勺子瞬间从手上跌入碗中,她条件反射的迅速转过身跑到床边,一把接过那侍女手中拿着的信封,感觉这信有些沉甸甸的。
上官若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立即朝那些还在收拾屋子的侍女说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这边晚点再来收拾。”
“是,奴婢告退。”那几个侍女闻言,纷纷行礼退下。
待到屋内只剩下两人之际,花若惜便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拆开,只见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块色泽通透的麒麟玉佩,背面还雕刻着一个“沁”字,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将玉佩收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