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霖……”想起他好像是在车上,花若惜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大声喊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玄色身影从马车上腾空而出,落在了她的面前。
“快走。”他的声音此时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再似以往那般阴柔软细。
“啊?”花若惜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微微一个愣神,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耳边呼啸而过的,是风声,还有一道道冷兵器滑过的声音。
赵逸霖抱着花若惜躲避着身后一群黑衣人的攻击,很快,他们来到了长街尽头,但奇怪的是,那些原本追他们的黑衣人却不见了。
花若惜刚才还亲眼见那些手上举着白亮亮的铁链镰刀杀过来的黑衣人,现在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顿时觉得很诧异,于是在她被赵逸霖放在地上之后,问道:“那些黑衣人呢?为什么没追过来?”
“你如果现在回去,或许还能见到他们的尸首。”语气森冷的开口,赵逸霖此时的表情像是地狱修罗一般的可怕。
咽了咽口水,花若惜不敢再啰嗦,她早已经领教过赵逸霖的厉害,她想,那些黑衣人如今没有追来,原因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潜伏在他周围的暗卫给干掉了。
也是,像他这样一个地位特殊的太监,估计全天下想他死的人应该不少,他身边没有暗卫才奇怪呢。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站在街角的尽头,她有些茫然的往前看去,皇城的宫门离这里还遥远着呢。
“走过去。”没有一个多余的字,赵逸霖说着,便抬脚往前走去。
花若惜没办法,只得很郁闷的跟在他身边,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路之后,她不小心侧眸想偷窥一下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却不小心瞥见他的衣袖竟然破了,有鲜血从里面流出来,于是惊呼道:“你受伤拉?”
受伤
“一点小伤。”赵逸霖淡定跟花若惜的紧张此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手帕,捂住了不断流血的伤口。
“等等,你前天受伤的,也是这个地方吧?你这样不行,必须快点看医生去。”花若惜猛然想起他前天晚上自己包扎伤口时候的情形,说道。
“你太吵了,安静点。”受不了花若惜的一惊一乍,赵逸霖有些不耐的朝她命令道。
“可……”花若惜还想劝劝他赶紧去看医生,别让伤势恶化了,但是还没开口,却碰上了他那冷冰冰的眼神,顿时吓得不敢再多话,只咽了咽口水,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前行。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沉默着,有好几次,花若惜想开口问赵逸霖,知不知道那些追杀他的黑衣人是什么人,但是话到嘴边,她终究还是没敢问。
因为她太清楚在这个世界里玩的游戏规则了。
知道得越多,就会死得越快。
所以,她还是装傻的比较好。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不威胁到任何人的利益,过自己的小日子。
两人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走到了皇城门口。
守将一见到赵逸霖,立刻满面笑容的上前来迎接。
当他发现赵逸霖手中那方原本雪白的帕子已经染成红色之后,他立刻脸色一变问道:“赵公公,您这是怎么受伤了?”
“在来宫里的路上被刺客暗算了。”赵逸霖说着,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花若惜,又朝守将介绍道:“这位乃贱内,如今在皇后娘娘宫内当差,初来乍到,不识路,请帮忙找个人带她去德懿宫。”
“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公公,你这手上的伤……”守将闻言,看了花若惜一眼,点头朝她问好示意,紧接着,又关心的问道。
“无妨,本公得赶快进宫去面见皇上。”摆摆手,赵逸霖说着,便径直往宫内走去。
而花若惜则被那守将安排的一个士兵带着往德懿宫的方向行去。
早朝
早朝。
朝堂之上。
“怎么回事?今天逸霖为何迟迟不到?”皇帝端坐在龙椅上,表情威仪,只是一个人的迟迟不出现,让他有些疑惑,遂朝身边站着的秉笔太监李德海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大殿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赵逸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皇上,您看,李公公这不就来了吗?”李德海在见到赵逸霖之后,原本皱着的眉头迅速舒展,微笑着朝皇帝道。
“奴才早朝来迟,还望皇上恕罪。”赵逸霖来到大殿之后,便跪在了殿前,朝龙椅上的皇帝拜道。
“平身,朕熟知你从未有迟到的习惯,怎偏偏今日就迟了呢?说说是什么原因。”老皇帝的这番话足矣可见他对赵逸霖的宠信,他甚至愿意给他一个找借口的机会。
“回皇上,奴才……奴才……”赵逸霖说着,面露为难之色,最终,他咬了咬牙道:“请皇上降罪,奴才今早贪睡,故,误了早朝时间。”
“哦?果真如此么?你居然会贪睡……”皇帝闻言,显然不大相信,他说着,便放眼看向大殿内的若干王公大臣,道:“爱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半晌后,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吱声。
“怎么?平时朕做个什么决定,尔等就在朕的耳朵边上不停的说东说西,如今朕真问起你们意见来,你们倒成哑巴了。周世昌,你乃都察院都御史,监察考核是你的强项,你倒先说说,赵逸霖这迟到,该如何处理?”见低下的大臣们都不吭声,皇帝开始点兵点将了。
被点到名的都御史周世昌闻言,立刻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微微弯腰,表情有些为难的拱手道:“回皇上话,臣虽为都御史,但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