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被白冶与野狗这么一搅和自然是令蒙天与蒋自息有些无奈,只能拿起了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只是那隔壁的对话并没有停止,依旧透过他们身后的简墙传了过来。
“不过神医便神医了,为什么那家伙偏被人在前面加上了乞丐两字?”女童有些不解,向兄长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据闻此人居无定所更是身无分文,走到哪便活到哪里,虽说极为潇洒但也落魄得犹如乞丐,所以才会被人给起了这么个名号。”男子耐心的解释着,哪怕是有些乏软无力也没有拒绝回答女童的问题,可见其对这妹妹的宠溺。
“可既然他医术了得,那如此多人求他看病,他又怎么会活得像乞丐一般?莫不是此人其实就是一招摇撞骗的窝囊废而已吧?”显然这个解释女童亦是听闻过,所以她才会更加迷惑且不信。
“嘘!”哪知男子听到妹妹这么一说却仿佛顿时来了精神,用力的示意她噤声莫要乱说,然后才警示道“说话还是那人可是高高在上的能修,万万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可以随便背后指点的!”
女童被男子这么突然一训显然不太乐意了,嘟着嘴囔喃了些什么,不过那声音有些太小,再加上白冶与野狗的巨声吵闹蒙天倒是没听清楚。
“这些能修实力高超,偶有几个脾气偏僻的也不奇怪。”似乎是因为觉得呵斥了妹妹终究不对,那男子的语气有所缓和的又道“或许是那位高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哼!什么高不高人的!”女童听到兄长的话却是更来了脾气,气哼哼的道“要知爹爹可是城里的首富,这人居然还要爹爹亲自去请,好大的架子!”
毕竟女童年纪还小,能修与凡人的差别她并不了解,所以在她的观念之中身为此地首富的父亲才应该是身份最贵之人。
俗话说祸从口出,听到妹妹的这番言论男子的神色自然极为难看,不过还未等他再次喝止,那包房的门口却是被人推开了…
“吱呀…”
有些老旧的门板被人推开,然后蒙天与蒋自息便听到了一约莫四十过半的男子声音。
“神医大人!有请!有请!嘿嘿!”那人的声音中满是谄媚,一听就是个经历过极多拍马场合的老练之人。
“嗯,吉员外不必如此客气。”而那应声之人显然便是他们口中的神医,只是其音色尤为年轻,完全不是寻常那种一辈子行医积累了无数经验的老大夫。
那一头的蒙天与蒋自息虽然是在吃着,但他们的注意力其实一直放在了隔壁的这里,当那神医开口之时他们两人三耳不由自主的抽了一抽…
“嘿嘿嘿…”那被称为吉员外的自然便是那对兄妹的父亲,他屈躬卑膝的将那神医引入了包房,然后用眼神示意着两兄妹赶紧起身,口上又道“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您看…”
“见过神医大人。”男子强行拉起了有些不情愿的妹妹,然后两人齐声朝那神医道了声好。
可那人对于两兄妹却仿若未见未闻,只是眼睛死死盯着那桌饭菜,狠狠的咽了一下喉咙,那声响之大甚至连蒙天与蒋自息都隐约听到了…
“唔!很好!”只听隔壁安静了好一会,然后那什么神医才回过神来道“你们之中是谁需要治病?”
“这个不急!这个不急!”可那吉员外却是连连摆手,将身子凑到了那人身边献媚道“神医大人,这是一点小小心意…”
“咣啷啷…”
接着蒙天两人便听见有硬物落地之声,好像是那吉员外递上了些钱财而那人却未接…
“吉员外!”不知那人怎的语气突然骤变,义正言辞的严厉道“你可还记得我的规矩?”
“哎呀,哈哈…”似乎是因为被觉拒绝而有些尴尬,那吉员外一拍脑袋道“您看,我这都给忘了!神医大人莫见怪!请坐!坐下边吃边聊!”
此时就连蒙天他们都仿佛能感觉到隔壁那有些凝固的气场,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人却又开口了。
“你也不必来这套。”那人明显已经有些不悦,有些生冷的道“先把我的规矩重复一遍。”
或许那人真的是能修,那股气势随着言语间不经意的散发了出来,令在场的吉员外三人顿时觉得背生冷汗。
“是是是!”不过那吉员外连连唯喏,包括那神医在内的所有人皆是没有发现此时女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