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您那宝贝儿子闹的吗?您这是气傻了吧?
六皇子刚刚闹出为朱家翻案这一事的时候,敏贵妃是十分生气的。一向雍容华贵的她气得整整一晚上没吃没睡。翌日...也不知怎么的,就这样不管这事了。对于六皇子在朝堂闹出来的事,就像没听过一样。
起先永玲女官以为敏贵妃是不想提,可是皇上主动问起,敏贵妃不仅不为儿子开脱,也不安抚带着怒气的陛下,而是道:“臣妾一介妇道人家,哪里敢掺和你们爷俩的政事?六郎正是需要学习政务的时候,陛下不要偏疼他就是...”
气得嘴角长泡的承顺帝,在敏贵妃面前彻底没了话。从那以后,来看敏贵妃的次数都减少了。
最近...已经整整三天了!
永玲女官觉得敏贵妃娘娘肯定是气傻了!
“行了,别再那杵着出神了。快去送礼去。六郎喜欢其她贵女,本宫就为他相看那些贵女。六郎中意黄二姑娘,本宫就替他相看黄二姑娘。这才是本宫该做的。”敏贵妃不咸不淡的催促道。
永玲女官不情不愿的往殿门口挪,可她很想问一句,要是六皇子此番还是在闹,又涮了淮阴侯家一次...到时可怎么收场?
但是敏贵妃面沉如水,仿佛就是个方外之人。永玲女官实在无从问起!
这对mǔ_zǐ...就作吧!
作得一大堆烂摊子,丢给皇帝老子收拾去!
永玲女官蹭蹭蹭的就去了淮阴侯府。
侯夫人王氏带着些许怒气接见了她。
永玲女官说完了来意,简直不敢看王氏脸上那又羞又气又要压制脾气的精彩脸色。
永玲女官好歹不失风度的说了一番话,真诚的将黄二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一番。才在王氏压着怒气的恭送声里出了门。
她觉得,她好像听到了身后茶盏碎裂的声音!
一定是听错了...永玲女官安慰自己。
淮阴侯夫人王氏出身名门,又对上衷心恭敬,怎么会因为六皇子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两次,就生气得摔茶盏呢?
她一定是听错了!永玲女官拍着胸脯暗中默念。
王氏看着屋里无声收拾碎瓷的丫鬟们,喝道:“不用收拾!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们迅速的滚了出去。王氏才气急败坏的侧过头,对着心腹嬷嬷道:“去!把这劳什子玉如意,快马加鞭,送到侯爷手里去!让他看看,看看自己的妻女是怎样被人欺负的!”
身边的心腹嬷嬷连连点头,又劝慰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二姑娘伤了面子...您是否要听听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王氏皱眉。
难道她的女儿,是那种上赶着给人打脸的没名没姓的人物吗?
“母亲...敏贵妃又送了我什么?”
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王氏回头才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面容憔悴的站在一片碎瓷上。
王氏心顿时软了一片,眼泪便不住的往外涌:“幺儿啊...娘的心肝儿...”
“你别再信这些个虚的礼物了...敏贵妃宠冠六宫,这些东西再贵重,于她来讲就跟一张帕子似的...你别信!娘没用,这回...咱请你爹来,万不能叫你再被那...戏耍了...”王氏最终还是没把混蛋两字骂出来。
可在心里,早已骂了无数遍了。
她可清楚得很,如今...不过就是想翻那孽臣的案子,开罪了皇上...这满京城的贵女,不能再任他挑选了,这才想到她的宝贝闺女!
真当她淮阴侯府是好欺的不成?
等侯爷...等侯爷拿出主意来,好好收拾收拾那混蛋!
王氏在心里恨恨的想了不少六皇子的悲惨下场,才好好出了一口气。
黄二姑娘却一直阴沉个脸:“母亲,道理我都懂...可...女儿已经坏了名声,为今之计,只有当上六皇子妃...才能堵住满京城那些说闲话的嘴!”
王氏瞪大了眼看着女儿,定定的...看着她的宝贝女儿...
她的宝贝女儿...竟被那挨千刀的吃死了不成?
天爷啊!
王氏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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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挨千刀的六皇子盛月,此时正忙着和一干人等,探讨此次的案件。
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如今已经失宠的汝南王,是他们一早就想出来的计划。如今...就等坐死这件事了。
“皇上亲审。着刑部和宗人府共同陪审...成败...在此一举了!”夏月阴沉沉的说道。
他下面的官员齐齐应了是。
这些人呢,大半是效忠夏月的。小半是效忠大皇子的。还有一个的主子,却是三皇子。不过...他是宗人府的人。年龄不大,可算辈分,竟然是承顺帝的堂叔叔.
就凭这一点,三皇子...以及他,便在这一干朝廷重臣中站住了脚。
议好了事。官员们鱼贯而出。
夏月负着手,面色阴沉的站在窗边看着那满天的月色。
她说过...京城的月很凉...
他终于懂了!
周九郎带着两个暗卫,未经通报便到了夏月身边。
“都找遍了,人...只可能在昌平。可那四周都埋伏了乌鸦帮的人,我要向你借一百个高手!”周九郎半点没有客套。
夏月回身,看向一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周九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