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说出口才意识到opal先生那里现在应该是下午的时间,难道他是特意记得给自己贺新年的吗?
谷瓷心里忍不住一暖。
左以桥从手机里可以隐约的听见那头零星的鞭炮声,他还没有感受过中国式的农历新年呢,忍不住涌出些好奇来。
一想到如果可以和谷瓷一起庆祝,好奇中更夹杂了一丝兴味。
随口的问了几句s城的风俗习惯,谷瓷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对他做起了解释,其实他自己也不是非常的清楚,毕竟在国外待久了,不过和左以桥聊了一会儿,谷瓷原本心里的郁卒减轻了不少。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揉著肚子。
晚饭时因为要应付那些亲戚,谷瓷本来就没吃几口,现在又被禁食,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後背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的肚子叫的太响的缘故,左以桥说到一半顿了顿,笑道,“我怎么好像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呢?”
谷瓷一怔,支吾著不知道怎么说。
左以桥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为难。
“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没有。”谷瓷急急否认了之後又不太会自圆其说,只能叹著气实话道,“唉,当了一门课还去滑雪的事被奶奶知道了,于是罚我不能吃饭……”
左以桥听著他可怜兮兮的语调也跟著摇头,“好糟啊,那要怎么办呢。”
谷瓷耷拉著头没有精神,忽的他跳了起来。
“对了!”
左以桥听著手机内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然後是一片的翻箱倒柜噼里啪啦,最後是谷瓷开心的声音。
“哈哈哈哈,找到了!原来还有呢!”
左以桥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找到什么了?”
“还有半包饼干。”
“哪里来的半包饼干?”
“上次剩下的半包饼干。”
“上次?你上次什么时候回去的?”
滋滋啪啪的拆包装纸的响声,然後是咀嚼的响声,最後是谷瓷砸吧嘴巴的响声。
“去年啊。”
记得好像不知道为了什么也是被奶奶训的没有饭吃,幸好那时行李箱里还有一包饼干。
左以桥黑线。
“不能吃了,要坏了。”
过了一会,就听谷瓷道。
“能吃的,已经吃完了。”
“|||……”
忽的门被敲响,谷瓷忙切断了电话。就见何素馨探进头来道。
“小瓷在和谁说话?”
“没……没有,妈妈。”
谷瓷紧张的抹了抹嘴巴,擦掉了嘴边的碎屑。
何素馨道,“奶奶睡了,小瓷也早点睡吧,明天表哥还要领你去公司呢。”
“哦。”
何素馨看著谷瓷亮晶晶的纯良眼睛,原来还想说点什么的,最後只能道,“多看看多学学,以後……这些可都要靠你了。”
“哦……”
妈妈走後,谷瓷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发了个简讯给左以桥。
“opal先生,刚才我妈妈来了,现在我要睡了,晚安,新年快乐……( v=v )”
左以桥看著闪烁的手机,想著谷瓷刚才的情况,忍不住心里对他的生活环境有了些新的计较。
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无忧无虑呢。
第二天谷瓷照样一大早就起了床,却得知蔡靖祖昨天没有回家直接在公司过的夜。
奶奶还是没有给他吃早餐,只让他站在一边挨了半天的训。
最後见谷瓷一张小脸都泛了青,这才大发慈悲的让谷伯送他去了公司。
谷家的公司坐落于s城市中心的某座高楼大厦内,十四十五楼都属于谷家所有,是标准的家族企业,到谷瓷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
都说富不过三代,谷家在谷老先生这一代还是十分兴旺的,只是到了谷琛手里却慢慢显出了颓势。哪怕谷老太太努力把持,近些年,凭一人之力也有些难以力挽狂澜了。
谷家工厂出品的瓷器,精致有余样式却永远脱不出那几款花色,除了几个固定的销售群体之外,早已发展不出什么新客户了。谷老太太眼见形势急转直下,这才逼不得已的采纳了别人的意见,把谷瓷送出国门,想寻求一些新的管理方法,来给谷氏注入一点新鲜的血液。
没想到谷瓷却总是让她失望。
谷伯将他送到门口便离开了,谷瓷被晾在一边很久,才有个秘书摸样的人出来接待了他。
问起蔡靖祖,那人礼貌有余,眼神里却带出了不耐烦。
“我们经理现在正在开会,有好几笔大单要谈,谷少要不先等等,等忙完了再说吧。”
意思就是,你一个大闲人不做事倒算了,还来这里添乱,现在没人有空接待你,你就先等著好了。字里行间的“我们经理”四个字,咬的还特别重,好像谷瓷是不相干的外人一样。
谷瓷哪里有反驳的余地,只能乖乖的坐在沙发里。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没了。
晚饭没吃,早饭没吃,他不想午饭也靠昨天半夜那包过期饼干支撑,可是眼看著人人都忙得热火朝天根本没人管他,谷瓷也不能贸贸然走。终于,那秘书转了一圈回来见他还在,这才松口道,“经理还在忙,谷少要不先去吃饭吧。”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