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火车站到湖畔的这一条路上,全部矗立著耀眼炫目的荧光灯柱,在平安夜的夜色中缤纷的迷离著游人的目光。整条班霍夫街上行人如织,或合家一起或情人相依,衬著鹅黄明亮的街灯,处处充斥著温暖欢欣的气氛。
谷瓷走的很急,比起周围那些盛装打扮的人们,他穿著大大的滑雪服加宽宽的运动裤,脖子里围著厚厚的红色羊绒围巾,脚上则踩著一双舒适的运动鞋,头发还因为晚风的吹拂翘起了几根,显得有点匆忙和小小的狼狈。
当在书店门前遇见一身米色风衣,下身是法兰绒贴身长裤的左以桥时,谷瓷与之相比,简直就像是卖火柴的小男孩遇上白马王子的天差地别。
谷瓷喘著气,在唇边晕出一层薄薄的白雾,他咽了咽口水急道,“o……opal先生,是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左以桥并没有马上搭话,而是不紧不慢的上上下下将谷瓷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定格在他那大大黑黑的,仿佛反射了整个班霍夫街光彩的瞳仁内。作家的话:whwt……哈哈,大家可以搜一下西高地的图片,真的超可爱的x另,离渊大给阿满的这篇文文画了图哟非常可爱的,希望大家支持哦~可以去首页找到圣诞不寂寞的活动地址……谢谢大家……谢谢wiwi大的四枚平安符谢谢阿机大的平安符谢谢小维的小黑子、水遥°大的小精灵耳罩和向日葵、害羞月亮、小w的圣诞帽、蓝藻大的一枚好梗……
(11鲜币)第六十四章.白色圣诞
第六十四章.白色圣诞
左以桥听谷瓷问起是不是资料有问题时,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最後一页的青花桃纹玉壶是乾隆仿永乐年间的纹样,不知道我有没有写错。”
早已把那些资料看的融会贯通的谷瓷马上接道,“opal先生没有错哦,您的确写得是仿明的结论,当时您还跟我说明代桃纹不清晰,这种一看就是清代的。所以我才记住的。”
左以桥慢悠悠的点头,浅浅一笑,蓝紫色的眼眸流光飞舞,“那就好……”
谷瓷跟著点头。
左以桥看著他的摸样忽然道,“圣诞节没有和朋友约好么?”
“有约的,只是大家都吃完饭出去玩了。”
“你不去玩?”
“唔,没关系,我想看看书就睡觉了。”谷瓷是真的这样打算的,而且也没觉得圣诞时节这样度过会显得冷清什么的。
左以桥听後只是继续颔首,没再说话。
谷瓷和他就这样面对面站著,他再傻也觉得现在好像要接点什么话。
“opal先生你一个人吗?”
左以桥露出一个淡然却又深意的笑容,“是啊,只有我一个人。”
这话明明说的轻飘飘的,但是谷瓷听来不知道为什么带著沈沈的感觉,好像……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孤独的味道。
谷瓷是有多迟钝的人,连他都体会到了,可见左二少散发出的暗示意味有多浓厚。
谷瓷是准备独自过圣诞的,可是站在熙熙攘攘的班霍夫大街上,听见面对这个人说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谷瓷竟然会升起同情的心理。真是奇怪。
挠挠头,“你……要不要我陪你啊?”
“你想陪我?”
根本是看他有点孤单才好心好意的提议,没想到话锋一转被反过来这样的问,倒搞得谷瓷好像是有多主动多渴望一样。
不过谷瓷是听不出里面有什么不同的,他点点头,“好啊。”
他那一身家居服的装扮没让他有丝毫不适,而向来门面功夫绝对完美的左二少此刻也好似不怎么介意的偕同著他一起穿梭在名流云集的班霍夫大道上。
才刚下过雪的街道仍是一片的素白,店铺内的灯光映衬其上,泛出点点金银。到处都充满圣诞气息的装饰,雪花、麋鹿、圣诞树。放眼望去,白色、红色、绿色交汇成满目的欢腾。
谷瓷并肩和左以桥走著,对於身边频频吸引路人回头的这位没有露出什么拘谨的神态,反而不停的流连於店铺橱窗各种各样的圣诞装饰。
忽的手臂一紧,谷瓷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装扮成圣诞老人的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礼物盒递了过来。
“merry christmas!比。邻 有。鱼 购。。买!”
原来是一家糖果店的促销活动,在节日期间赠送小礼物以吸引客源。
谷瓷高兴的接过,将礼物打开给左以桥看,“是巧克力哟……真好看!”
左以桥只觉唇边一凉,有些惊讶的看著把巧克力举到他面前的少年。
“给你吃一颗。”谷瓷眉眼弯弯。
左以桥心头一动,被人喂巧克力这种行为他早就太习以为常了,只是此刻却觉得有点小小的出乎意料。
谷瓷并没有任何暧昧的觉悟,他只是像个大方的孩子一样,单纯的分享自己得到的礼物。
应该是最没劲的那一种,左以桥想,可是他却慢慢的张开了嘴巴。
入口即化,香醇芬芳的味道,在这雪夜里格外甜香。
“好吃吗?”谷瓷认真的看著他的表情,半晌才自己拿了一颗放到嘴巴里,“嗯嗯,好吃。”等等回去买一点。
两人一路走到了火车站前的广场处,平安夜的晚上,这里正热闹的上演著露天舞会。
许许多多身著传统阿尔卑斯民族服装的男男女女们欢快的跟著两旁的小号和鼓点热烈起舞著,围观的游人们也不由自主的被这样美好的气氛所感染,一同摇头摆尾的加入进去。
谷瓷随著节奏一下一下的点著头,脸上是被感染的灿烂笑容。
几个跳跃到附近的舞者见到谷瓷的摸样,其中一个身著低领衬衣和吊肩长裙的当地女孩竟然向谷瓷伸出手来,邀请他加入他们。
谷瓷楞了楞,回头看向身边的左以桥。
左以桥对他点点头,谷瓷想了下,高兴的拉住了女孩的手。
他当然不会跳这种舞,一开始著实手忙脚乱了一阵,可是谷瓷还是很聪明的,一来二去就跳的像模像样了。
清瘦的少年身著著宽大的家居服装,随著身体的摇摆头上的头发还一跳一跳,跳到兴起时,他用力的向左以桥招手,脸上是明媚如艳阳的笑容,合著那灯火好似会发光一般。
如果说之前的谷瓷给左以桥的感觉是轻松而无压力的陪伴者的话,那么这一个晚上才是让左以桥缤纷的记忆簿上深刻的烙下了谷瓷的名字。哪怕在很久以後,左以桥想起谷瓷总会第一时间的映出那副跳著舞的少年画面。并不算惊艳的五官,平凡的打扮,却像是一个掉落在人群中,永远介於男人和男孩之间,不会长大的彼得潘……
谷瓷一边拿手扇著风,一边解下脖子上厚厚的围巾,鼻尖满是一颗颗细小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