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是?”叶炳风把母亲放到沙上,皱着眉头走到叶国栋的身边,伸手搭上叶国栋的脉搏,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叶国栋也没想到叶炳风五年不见竟然懂得了医术,本来挺高兴的心情被叶炳风这一句话问的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叶国栋干涸的嘴唇笑了笑,“不碍事的炳风,你回来就好,爸高兴,今儿爸陪你喝两盅!”
“大孙贼,你回来了?来让爷爷看看!”叶振国朝着虽然奄奄一息,但屋子里的情况他是听得见看得见的,对着叶炳风直挥手,看那激动的样子,都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似的。
“哎,爷爷,你还好吧!”叶炳风赶紧蹲在叶振国旁边,手搭上了叶振国的脉搏,眉头直皱,显然,不管是自己的父亲还是爷爷,身体状况极其差,就算天天吃窝窝头也不可能差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自己赶回来,估计两人就挺不过今年了。
“妈!你告诉我这到底咋回事!”叶炳风看向叶母,叶母却闭口一字不提,叶炳风无奈又看向自己的父亲,还是那样,除了嘴上乐呵呵的也是一字不提,“爷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都这样了啊!”
“大孙贼,你爷爷我是老疾了,不碍事,还死不了!倒是你爹啊,唉!”叶振国说了一半,叶炳风刚听到正事呢,谁知道光叹气不说了,这有啥办法,只好转头去问二婶了…“二婶,你说,咋回事,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哎,好孩子,先吃饭,婶跟你慢慢说…”老妇人扫了一眼叶炳风一家人,最后落在叶母身上,叶母会意,“哎!我这就去做饭,他二婶,来搭把手!”叶母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长高了不少,懂事了这么多,比你爸我强咯!”叶国栋是越看叶炳风心里越有滋味,乐呵呵的非要叶炳风把他扶起来,叶炳风拗不叶国栋,只好把用自己身子把叶国栋撑了起来,手顺势搭在脉搏上。
“儿子,你学会抽烟啦?”叶国栋在叶炳风耳边轻轻说了句,叶炳风闻言点了点头,只听叶国栋小声道:“来,给爸一根,尝尝味……”
“爸,你身体这样不能抽烟,伤着肺就麻烦了,你等下,我去拿点东西!”叶炳风感觉叶国栋的脉搏及其微弱,而且看模样腰部又受了伤,面色饥黄,身上骨瘦如柴。
但是,据叶炳风把脉来看,叶国栋身上积累了大量毒素,腰伤是小事,多养养,躺些日子,别干重活就恢复了,身上的毒素可不是闹着玩意,叶国栋身上的毒素已经伤心胃脾肝了,在拖下去,还真就见不过自家老子了。
“爸!你身体怎么这么虚弱,还有爷爷的,你俩这样下去不行啊!”叶炳风一边翻包,嘴里一边说道,“对您儿子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早晚我也会知道,我这些年在外便边学过中医,其实我早就摸出了您二老的脉搏。”
“爸!您的体内於满毒素,伤了五脏六腑,这样下去,你知道后果吗?”叶炳风在在包里翻来翻去,“咦?针包咋不见了!明明是我记得是放在这的!”叶炳风喃喃道。
“咋啦儿子?”叶国栋起了起身子,问道,“没事,我记得回来时带着一包针灸,到这会儿咋不见了!”叶炳风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张子明顺走了,毕竟张子明的爷爷现在还躺床呢。
“估计被我朋友拿走了!”叶炳风站起身,笑了笑,心里把张子明骂了个遍,凡是有张子明这货的地方,好东西是甭想留下,要么就拿去玩两天,要么就顺走了,不过这次叶炳风也没多怪罪他,毕竟张子明的爷爷情况比自家还复杂。
“针灸?儿子你还会施针?”叶国栋疑惑的看着叶炳风,没想到这小子可以啊,几年不见,学了套中医回来,“儿子,不知道银针可不可以?”叶国栋考虑片刻,突然说道。
叶炳风闻言转头,“爸,难道你有针?银针可以,当然可以!”叶炳风一个劲的点头,照中医来说,最好的针是金针,虽然叶炳风只是跟张子明学过一点医,但,张子明既然说金针好,那就好,反正叶炳风也没用过。
“老爷子,你那针呢!拿出来给你大孙子用用!”叶振国转着个头,晃来晃去,嘴里还唱着小曲,听到叶国栋的话,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往前靠了靠,“你说啥?”
“我说你那针灸呢!针!你的针!炳风要用!”叶国栋几乎是吼出来,老爷子“哦”了一声,伸手就往轮椅下边掏,“下边,腚下边…”叶炳风见此,架起老爷子,伸进手去摸了摸,掏出个黑呼拉吧的针包。
“爸,您躺好,我先给你施针,先把你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叶炳风坐在床前,帮着叶国栋脱下上衣,扶着叶国栋侧着身子,叶炳风慢慢的一针针扎了下去,过了一个多小时,叶母做好饭站在一旁,看着帮父亲施针的儿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内疚。
眼眶又是一阵通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