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开口解释,小蔡暴怒声再次响起!
“操!这个恶老二!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等等!”
“回来!小蔡你要做什么!”
我与老大同时出声,顿时水中一片寂静。
虽然我什么也看不见,但依旧能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我身上,我轻咳了一声,“你们误会了,不是恶老二干的。”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你虽是新招入我们队伍中的,但这彼岸河中早已是恶灵皆知,而敢跟我们老大对着干的,也就只有恶老二那孙子!”
小蔡气呼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悄悄向后靠了靠。
“小蔡,你有没有脑子,要真是恶老二,美娇娘会不说?”
白媚这一声美妖娘喊得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搓了搓胳膊,“白媚,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凡,不要再美娇娘美娇娘的叫了。”
“小凡?呵呵,平凡的凡吗?”白媚声音从我脸前方传来。
我抬起头,轻轻点了下,“嗯。”
“好了,恶婆娘你别打岔!疯女人,你说不是恶老二,那是谁!”
突然小蔡出声恶狠狠打断了白媚,我微皱了皱眉,“我刚说了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凡。”
“我高兴叫疯女人你管得着吗!”
的确,嘴长在他身上,话由他说,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他喊我疯女人时,做到不理会他就行。
“好了,都别吵了。白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到一天,她的眼睛怎么瞎了?”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老大突然制止住了我们,再一听到他问白媚,我的心猛地跳快了下,刚想要阻止她,白媚却已经先开口了。
“是她以前喜欢的男人干的。”
“什么!”
这声大叫是小蔡发出的,“那个男人现在也在彼岸河?”
“不,他应该是地府的某种有身份的人。”
白媚兀自解释道。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头疼的道:“白媚,你不要瞎讲好吗?”
“我瞎讲什么了,能轻易取了你眼睛的人会是地府的鬼差?”
白媚声音充满了讥讽,“你就别再为那个男人隐瞒了,脚踏两只船不说,如今更是将你的眼睛残忍挖掉,我看他总爱穿一身黑,应该是地府的冷面黑无常吧?”
“不是。”
真想敲开她的脑袋好好看看,她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回答的这么干脆,十之八九就是他了。”
“不是!”
我坚定地将脑袋扭向白媚发声处,“你不要再胡猜了,还有你们也不要再计较我瞎了的事,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作的结果,你们都不要再管了。”
“我们这是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若你只是个陌生人,我们才懒得管你!”
白媚许是被我气到了,声音已带上些许愤怒。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不想你们再追问我到底是怎么瞎的,因为你们帮不了我。”
因为那个人是萧莜白。
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一直紧随着你。
瞎了后,我便整日待在老大的地盘,再没有去过河岸边。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时间说也漫长,却又飞速。
直到……
“小蔡?”
一只冰凉的大手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我抽了几下,没能抽出,扭头转向身侧,轻轻地嗅着那人身上的气息。
不像是小蔡,味道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你想带我去哪啊?”
那只手牵着我朝某个方向游去,我挣扎着甩了甩,“你到底是谁!你再不松开我,我可要喊人了!”
那只手紧紧地攥了下,我再使力往外拽,“你放开我!来人啊!老大!小蔡!白媚!你们在哪儿!”
他们人都去哪儿了?
这个人不会是他们说得恶老二吧?
“恶老二?”
我猛地试探地喊了一声,攥着我手的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感觉不出那手主人的紧张,应该不是恶老二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唉呀,你要拉我去哪儿啊!”
老大他们都去哪儿呢?
他们不是说待在他们的地盘上很安全吗?
我眼睛看不见,这几日也整天就没挪过窝,肯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老大的地盘上才是。
那只手紧紧地攥着我,我不得不被他拖着向某处游去,因着在水里的缘故,那人拽起我来更加容易。
老大!
小蔡!
白媚!
你们在哪儿啊!
一直向着某个方向游着,我能感觉越来越离老大的地盘远了,但是无论我再怎么挣扎,依旧挣不开那只手。
“你去哪儿呢!”
“你不知道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吗?”
“你不知道这彼岸河中有很多恶灵吗!”
我的肩膀猛地被小蔡抓着使力的摇晃,其实说实话,我整个人都是蒙的,被那只莫名其妙的冰凉的手牵着,一直带到一个我也不知道是那的地方,然后那只手的主人一言不发的坐在我旁边,与我手牵着手。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想到了曾与萧莜白在人界度蜜月的时光,但怎么可能啊!
我很快便打消了自己的妄想。
“我问你呢!疯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在说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想去哪儿可以告诉我,我跟你一块去!”
我轻轻抿了抿唇,“我一直都好好的待在地盘上,是你们不知怎的突然离开的,害我被那人抓走。幸亏他不是什么坏人,最后还把我送了回来。”
“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就在咱们的地盘上没离开,只是转了个头的功夫,你便消失了!”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我喊老大,喊他,他们都没有回应我呢?
我记得当时我被那只冰凉的手拉扯时,还喊了好多声呢!
“到底是谁把你带走的?他是什么口音?跟你说了什么?”
小蔡的呼吸紧张地在我耳边响着。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带着我去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然后静静地待在我旁边,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兴许是他烦了,后来他又把我送了回来。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