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我前脚刚迈进地府那通黑的大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对黑白无常说话,一盆冰冷的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抬眼一看,瞬间就愣了!
眼前端着个空水盆的不是秋蝶还能是谁!别瞧她现在衣冠楚楚,有模有样,杀了我还不解气,这是追到地府来了!
气性还挺大啊!
瞬间怒从心生,一抹脸,抬脚就向秋蝶冲去:“你还没完了啊!”
手腕间链子一紧,我猛地又被弹了回去!
“有本事你别躲!”就在这时,秋蝶竟举起手中的空水盆冲着我脑袋砸来,妈妈呀!这要是被砸中了,岂不会是一个大窟窿?
傻子才不会躲呢!
砰!
我身子一侧,盆划过我耳边落在了地上!
机会来了!
我弯腰在手腕被制的情况下,将还能干净利落在秋蝶之前捡起水盆,哼,砸我?
正在我坏笑着看向秋蝶时,白无常一扯铁链,我身子向后一颠,手里一空!
惊愕抬眼,白无常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我身后越到身前,手里拿着水盆对着秋蝶躬身行礼道:“姑娘,这等粗活岂能交给您做?鬼奴还不快接了去!”
说着白无常轻柔取过秋蝶手中的水盆,交给一旁头也不敢抬的黑影。
“你!”
我还没怒呢!秋蝶倒是先不满的伸着兰花指,指着白无常的鼻子高叫道!
“这都是怎么了?”
突然大片红色艳丽的花朵下雨般从上空落了下来,我错愕地转头……
循声望去,着一身黑衣锦缎的男子站在树下,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墨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萧莜白?
他也死了?
头发也长了?
“萧莜白没想到你也死了!”
“参见鬼君!”
“参见鬼君!”
“参见鬼君!”
我话音刚落,与之同时白无常、黑无常和秋蝶竟转身跪在了萧莜白面前,我刚扯了一半笑容的嘴角蓦地一僵,鬼君?
手腕一紧,白无常速度飞快的扯了下手中铁链,让我跪在了地上:“大胆,你怎么跟鬼君说话呢!”
此时转过脸偷看我的秋蝶,带着些许自得地瞥了我一眼,我彻底懵了!
谁能给我解释下这究竟是个什么剧本!
“都起来吧!”
萧莜白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王霸之气十足地道。
接着我眼前一花,秋蝶整个人就像花蝴蝶般飞到萧莜白面前娇弱地行礼道:“鬼君,我不依!说好要好好惩罚她呢!怎么能让她死地这么便宜呢!”
“她是不是万人嫌?”萧莜白淡淡道。
“……是!”秋蝶勉强点头道。
“是不是第三者?”
“……是!”
“是不是脸毁容了?”
“……是!”
“是不是红颜薄命?”
“……是!”
“这个剧本可是你设定的,胡闹可要有个限度,毕竟她不属于我们鬼界,魔君早已三番两次来此要人了,惩罚个差不多就行了!”
萧莜白突然转脸看向正听故事听得入神的我,眼神闪过一抹暴虐,我吓得立刻后退,“季小凡,我们两清了!”
什么意思?
我看了眼他身后一脸不乐意的秋蝶,正想问为什么呢,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射进我的脑中!“啊!我的头好疼!”
萧莜白冷不丁地道:“去把河魅也带回来!”
河魅?
脑中猛地闪过一座桥,还有河水似乎变成了龙的样子在攻击着一个长着马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