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永远都不可能躲过去。因为这已经是既定了的事实，不可能更改，所以说伊利亚就算你把爱瑟按在地上用力摩擦也不可能让她忘记刚才看见的那些东西的。

……

“真刺激！”擦掉额头因为剧烈运动而产生的汗水，洛翼靠在墙角说到。

零站在一边，明明视线之中是站在那里的却又仿佛遥远的像是隔了一个世界。零低着头，刘海的阴影遮盖了她的视线，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洛翼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的望着天空，看着藏在湛蓝色天幕之后的那些星辰。

这个世界，真的……好假。

“是啊，真刺激。”零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零的心情好像很低落，话语之间有一种梳理，倒不是感情上的梳理，就好像是那种隔了一层玻璃墙说话的时候那种近在咫尺的遥远感觉。

洛翼却似乎并没有发现零的变化，只是自顾自的说这些什么但是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因为他其实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除了最开始的那句‘真刺激’之外，什么都没有说。气氛就这么沉默了，最后打破这沉寂的依旧是零，她看着洛翼，隐藏在阴影之中的眼神很温柔。然后用极尽温柔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没有关系，你的话，无论如何都没有关系。”洛翼随意的摆了摆手，却依旧仰着头看着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微风吹起了太多风沙的缘故，他的眼睛里面有些晶莹。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那？”零伸出手，像是要抓住洛翼，却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阻挡。色彩渐渐地开始退去，零看着自己正在褪色的手臂，看着那黑白的皮肤失神。

“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洛翼这样说着，颤抖的声音终于无法再强装平静，却依旧不敢回头。

不甘心？

谁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啊，从一开始就知道，就像那个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混蛋作者一样（喂！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叫混蛋了啊！），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依旧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一样。

呵呵！命运，真的有些不甘心啊。为什么想要反抗？因为不满？又或是不甘心？

真是可悲啊，连编写剧本的人都无法改变这结局，那么身为这场游戏的主演的他们又有什么权利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明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命中注定？既定事实？说起来真实可笑啊，为什么要不甘心，明明从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明确了结局，为什么又打算后悔了？

明明说过的话，竟然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愿意放弃，为什么要不甘心？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

洛翼回头，却刚好目睹了那抹笑容。

零抬起头，痴痴地看着洛翼，眼底沉醉的深刻的爱意，仿佛是蕴藏多年的美酒。洛翼只是看了一眼，也醉了。

为什么要后悔？明明知道后悔没有必要。后悔药？那种东西吃了之后才会后悔好不好。

时间不可逆，因为一旦逆转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更糟糕。

所以说，亲眼看着一切的消失，不是很不错的吗？

洛翼看着零脸上的那么笑容，然后听着耳边悠远的歌声，还有那遥远的，遥远的欢呼。